厉泽宴双手交叉撑着放在桌上,只是缓缓摇摇头,淡淡地解释道:“当然不是,我知道您不会做的那么轻易轻浮,或者说是那么蠢而留下痕迹。”
虽然是褒贬的意味不明,但是秦继业闻言还是松了一口气。
可还没等到他轻松多久却见厉泽宴的薄唇轻启,颇有深意的表情展露出来。
“但是很不巧,您有一个非常蠢的女儿。”厉泽宴刻意压下了音调,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见的音量开口,“她做事情就没那么精明了。”
秦继业半勾的嘴角瞬间就凝滞,双眼微微瞪出直勾勾地盯着厉泽宴,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眼底有些黯淡。
他好歹也是在浑浊的商场混迹了这么多年,有些事情只需要轻轻一挑就能明白个七八分,更别说厉泽宴这么直接地明示暗示了。
厉泽宴这是摆明了想要说,是他的女儿秦悄悄做的这些傻事。
心中微诧,瞧着厉泽宴严肃的侧脸,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天秦悄悄的异常举动。
从晚上回家后的举动到紧张言语,无一不在将所有的矛头指向她。
既然都到了这种地步,他已经很自然地将事情联系起来,并
且在心中有了个猜测。
可是这也并不代表,他会在这场无声的战役中服输。
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秦继业冷笑了一声,颇有深意地无奈:“要我说啊,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总是自以为是的聪明,有些事情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希望你也别在事情认清楚之前就怪三怪四的,多容易冤枉好人不是?”
话音落下,厉泽宴的嘴角以难以察觉的弧度垂下,鹰眼微微眯起。
刚刚瞧着秦继业脸上转换万千的微表情,原本以为事情尽在掌握,可这个老狐狸不管他如何仍旧是不露出半点的马脚,着实是棘手万分。
两人都是聪明人,既然对弈到了这个程度没有进度,似乎也就没有什么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了。
“好,我知道了,麻烦了。今天就先拜访到这里,我还有些事情,咱们下次有机会再聊吧。”厉泽宴站起身来,脸色已然冷厉了许多,迈开长腿走向了大门口。
眼见着他的背影逐渐远去,就在秦继业准备长吁一口气的时候,低沉的嗓音在远处砸下。
“希望秦总能够明白一个道理,识时务者为俊杰。”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语
,厉泽宴已然转身离开消失在原处。
秦继业起身关门,心中却在细细地回想那句话。
等到再次回到客厅,琢磨透彻了其中的意味时却冷颤了两下。
凭着厉泽宴的实力,他确实不应该树立下如此强劲的对家,可惜为时已晚……
“秦悄悄,十五分钟之内立刻给我回家,不然我就断你这个月的花销。”秦继业沙着嗓子在这头,已然是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意。
电话那头喧杂吵闹的声音,无疑再一次地刺激着秦继业的神经。
他在这里和厉泽宴对峙给她擦屁股,而她居然还在外面四处乱晃?
秦悄悄明显被电话中的威胁吓到了,虽然心中不解,但是为了大笔的钞票,她还是立马就收拾背包回家。
厚重的铁门打开,秦继业直挺挺地站在她的面前,面色不悦地打量着她。
秦悄悄被盯得发毛,急忙关上门反问:“爸,您这么着急叫我回来干什么,我刚刚还……”
“哼,你也不看看你昨天做了什么好事?”秦继业冷笑一声,一把丢掉了小香包,“不然的话我犯得着喊你回来?”
昨天?
提起这个源头,秦悄悄心中微微下沉,联想到了昨天顾
清欢的那些事。
难不成被秦继业发现了?可是没道理啊,明明她没留下什么破绽。
秦悄悄心中这样想着,抱着侥幸心理辩解道:“我又干什么了?您别总是这样对我颐指气使的。”
眼见着面前的女儿居然没有半点的悔过之心,秦继业更是气愤地不行,颤抖地伸出手臂指着她的鼻尖。
“看来我不把话说开了,你还真是听不懂了是吧?”
“什么?”秦悄悄蹙着眉毛,心跳却愈来愈地快速。
“昨天你鬼鬼祟祟的回来,就是去绑架顾清欢对吧?”秦继业恨铁不成钢地恨恨坐下,对秦悄悄非常地失望。
“你知道了?”秦悄悄心惊肉跳。
秦继业也不打算和她多纠缠,开门见山地问道:“为什么要绑架她?你非得给我惹上麻烦是不是?”
瞧着秦继业咬牙的模样,原本丁点的愧疚算是消散殆尽了,秦悄悄双手叉腰。
“难道你就不先问问事情的前因后果吗?就这么笃定您的女儿是个不成器的绑架犯?”
秦悄悄气极了,原本以为自己的父亲会有丁点的怀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