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欢眼底泛上了淡淡地无奈,“之前你可以说自己对这件事毫不知情,可是到了现在,你还要继续维护徐晚秋吗?”
宋医生愣住了,右手紧紧地抓着干净的衣角,指骨很明显地有些发白。
顾清欢应该是不会刻意骗他的,可是这件事如果是事实的话,那么也不仅仅是道德问题了……
“你还是这么纠结,但是现在的徐晚秋早已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了,甚至不惜突破下限,不择手段地去做这些事情,难道你还看不清楚吗?”顾清欢心口堵着一股子气,忍不住抬声反问道。
宋医生依旧是沉默了很久,直到最后被顾清欢的目光逼地无路可退,这才开口:“我知道了……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在必要的时候帮晚秋求情,这也是我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了,其他的我也帮不了她。”
落到了最后,他的声线有些许的颤抖。
要是说不愤怒,那肯定也是假当然。可是宋医生的执着和彷徨她都看在眼里,觉得可惜也是真的。
“你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顾清欢深呼吸了一个回合,努力控住自己的情绪:“那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如果可以,那
我应该还是会说两句。”
但是,也就仅此而已。
闻言,宋医生瞬间就抬起头来,眼瞳中闪烁了一些难得地光芒。
下午下班的时候,宋轶给厉泽宴打下手当司机。厉泽宴盯着手上的银表,缓缓启唇:“去接她吧。”
车辆应声启动,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顾清欢落座时,厉泽宴坐在后座的左侧,在宽敞的车辆中他们相隔着一段不短的距离。
想着待会要说的话,顾清欢蹭着座位主动靠近了些。
“怎么了?”厉泽宴微微侧头,嘴角勾起。
“今天……”顾清欢绞着包上的小饰品,一鼓作气说道:“宋医生终于要离开了。”
“决定了?”厉泽宴扬了扬眉,可是眼底与面部的笑意却已经不再控制。
顾清欢点头,“时间上差不多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走了。”
那可真是个好消息,厉泽宴的心情不错,甚至难得地笑得不压制。
瞧着厉泽宴不言而喻地宣誓着自己的心情愉快,顾清欢忍不住反问道:“宋医生要走,怎么感觉你很高兴啊?”
厉泽宴主动侧身帮她系上了安全带,呼吸之间两人有着轻微的身体接触,但他依旧
是没有说话回答顾清欢的问题。
这对于他来说并无多过的益处,但是关于顾清欢的事情,他还是忍不住有些高兴。虽然一直知道宋医生心中有别人,对于顾清欢也没有哪方面的意思。
可每当看到他们两个人离的很近在一起讨论聊天时,他还是会在心底默默地打翻醋坛子和减低对于宋医生的印象分。
这么一来二去的,宋医生的离开对于他来说反而不是什么坏事了。
顾清欢又尝试着旁敲侧击,说了好几次关于宋医生的话题,可是问道他的态度时厉泽宴又会适时地沉默。几次套话失败之后,顾清欢干脆也就放弃了这一想法。
“还有……他告诉我,你给徐晚秋办了个心理辅导工作室,还在明里暗里给了她不少好处帮助,这件事你总不会否认吧?”顾清欢心理早就醋味四起,铺垫了很久总算是说出来了。
正巧是一个红灯,宋轶猛然地按住刹车,厉泽宴的身躯不自觉地往前倾了倾。回神时从后视镜里瞪了宋轶一眼,吓得后者立马移开视线,之后一段路上减慢了速度开得稳稳当当的。
“确实有这件事情,没想道宋医生居然连这
种小事都告诉你了。”转头时看见顾清欢撅起的唇瓣,他努力地想要扯开话题。
“哼,要不是宋医生告诉我,你估计就想要一直把我蒙在鼓里吧?要是我不问你会说吗?”女人这种生物就是这样,脾气上来了就不认人,一如现在叉腰不肯看他的顾清欢一般。
厉泽宴深深地叹了口气,如黑夜般地墨瞳紧紧地盯着她的侧脸:“宝贝,吃醋生气了?”
“没有。”顾清欢对于死鸭子嘴硬这一方面很有心得。
“如果我告诉你,你不也会生气吗?”厉泽宴的身躯贴近,有清淡的香草气息涌入了顾清欢的鼻腔,她不动声色地挪动几下,却发现自己已经被逼入了死角。“现在还不是一样的结果?我不想看到宝贝生气,所以没说。”
听着“宝贝”这样羞度极高的词从他的口中流畅传出,顾清欢的脸颊不自觉地高了几度,却还是挣扎着摇头:“不是这样的,这和我生不生气没关系,要是你主动告诉我我就不会觉得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个是不知道的了。说到底还是你的错。”
厉泽宴顿了顿,也不接着和她争辩,只是在她的耳边轻笑了一声,
酥软下了声音,刻意地凑在他的耳边。
感受到了温热的鼻息,顾清欢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