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翟雅,楚丞立刻说,“我想跟她在一起,毕竟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孩子,我想给孩子一个温暖的家。”
“那纪家小女儿那边你怎么办?”厉泽宴看着他,“听说他们已经有她的下落了,正在寻找,到时候真的找回来了,你该怎么办?”
楚丞说,“这个问题我之前也想过,如果他们找到纪家小女儿,我就去说服纪家那边退婚。如果真能这样,那是再好不过了。
如果还像以前那样找不到踪影,那只能我这边单方面提出退婚。”
“你父亲他会同意吗?”厉泽宴也知道他们两家之间有渊源,有些担心楚父不会同意。
“这件事我想了又想,不管我父亲什么意见,我都要按我的想法来,因为我现在对这个孩子已经产生了割舍不下的感情,一天不见他,心里就会觉得空落落的。”一想起孩子,楚丞眼中又泛起温柔的光。
厉泽宴也从顾清欢那儿听说过,楚丞现在已经成了超级奶爸,见他对这件事的态度也十分明了,就点着头,没有再说什么。
只要他和翟雅和三个孩子幸福,他们这些朋友当然无条件地站在他一边。
夜幕降
临时分,这座城市到处亮起了霓虹灯,华灯初上的街上街灯辉煌,习惯了都市夜生活的人们依然兴趣盎然地逛着商场吃着大餐。
离城市稍偏的棚户区,这里却是另一番景象,那些六七十年代建造的老房子看起来烂糟糟的,毫无规划地东一座西一座,像一个个垂垂老矣的老妪。
居住在这里的都是这座城市中的贫困人口,没钱买新房子,只好一直守着曾经的老房子。
走廊里晾着的一件件普普通通的衣服,无不在宣示着主人并不高档的身份。
昏暗的房间里,蒋琬咬牙切齿地靠窗而立,狠狠地盯着儿子秦宇。
“衣服脏成这样,你是猪吗?”
蒋琬跟住在这里的其他女人似乎并没有两样,粗声大气地呵斥着儿子,并不在乎声音从窗户传出去被其他人听到,反正住在这里的大人都是这样的。
秦宇似乎没有听到一般,手里依旧拿着一根小棍在地上来来回回地跑着玩,身上穿的那件曾经是白颜色的t恤已经几天没洗了,仿佛辨不出来颜色。
“我叫你停下来,听见没有?”蒋琬恶狠狠地吼着儿子。
“你是想把住在楼底下的人吵
上来,把我们撵走吗?我们现在除了这种鬼地方,根本找不到落脚之处了,你成天傻乎乎地光知道玩,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所有的苦和罪全让你妈一个人承受。”
蒋琬说着,气呼呼地冲上来踹了秦宇一脚。
正玩儿得开心的秦宇一个不留神,一下子被踹倒了,头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他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摸了摸被撞疼的脑袋,抬眼害怕地看了蒋琬一眼,像一只受惊吓的小猫咪一般赶快缩在墙角。
看着儿子像一只受惊吓的小兽一般,蒋琬心头更是没由来的涌起一阵火。
她扭头顺着窗户望出去,隔了几条街的城市却是另一番景象,一座座高楼大厦灯火辉煌,里边穿着高档衣服的人们肯定在开心地消费着,享受着美好的生活。
而她却要住在这个低矮的小平房里,陪着他那个傻乎乎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的儿子,能填饱肚子都不错了,连吃一顿好的都是一种奢望,她心里有一种深深的绝望感。
怀念起从前那些锦衣玉食的日子,蒋琬心头满满的都是不甘心,一想起顾清欢,她心头立刻满是恨意。
“都怪那个死丫头
,是她在背后搞鬼,让厉泽宴毁了秦氏,也毁了我的好日子,我真想打死她。”蒋琬咬牙切齿。
她知道自己也只是说说而已,现在的她,连顾清欢一根汗毛都碰不到,她现在可是厉氏集团的总裁太太,有钱有势,而且又怀上了厉泽宴的孩子,现在可是过着富太太的生活。
心里有气,蒋琬直接一把抓起桌上的衣架子,大步冲上去,狠狠地打着缩在墙角的秦宇。
“你个死孩子,都是因为你,老娘只得窝在这里守着,连房门都出不去。”
蒋琬手中的衣架没有轻重地啪啪落在小秦宇的背上,一阵阵钻心的疼袭来,小秦宇紧紧地咬着牙,本能地用胳膊抱着头。
“你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怎么还知道护头?”蒋琬心头的怒火像火山一样喷发了,直接宣泄到无辜的小儿子身上,衣架一下又一下地抽在他的胳膊和背上。
秦宇疼得把嘴唇都咬破了,依旧抱着头缩在墙角,只到蒋琬将手中那个木质的衣架打坏了,才狠狠地扔掉,转身气喘吁吁地回房间睡觉。
好半天,秦宇才缓了过来,听着屋里没有动静了,他悄悄向电话爬去,姐姐
的手机号码他记得清清楚楚,用疼的颤抖的手指一个一个地按着号码。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