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泽很快就带着纪老到了医院,把纪老放下后他就开车走了。
纪老还在电梯里的时候就想着接下来的措辞,竟然有种年轻时候给心仪女生表白的紧张感。
但是纪老打开病房门的时候,突然发现徐晚秋也在这里,而且两人举止十分亲密,虽然厉泽宴一口一个欢欢地叫着,但徐晚秋还是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纪老心中觉得十分诡异,几乎就准备转身就走了,但他发出的声响引起了徐晚秋的注意。
徐晚秋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来人是纪老,赶紧把自己的手从厉泽宴手里抽了出来:“爹爹?您怎么来了?”
纪老颇具威严地开口:“你为什么来,我就为什么来。”
徐晚秋脸上不由得一热,但还是状若无事地说:“我是为了看望阿宴,您不会也是来看他的吧?”
“我是听说我女儿觊觎有妇之夫,还假扮他的妻子,才过来看一下的,没想到真的如此。”纪老把话说得很重。
徐晚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厉泽宴就一脸疑惑地开口:“纪老您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纪老一看厉泽宴满脸疑惑,想起荣泽说的那些话,心里越发觉得厉泽宴的情况太不
寻常了:“厉总你真的觉得她是顾清欢?”
厉泽宴心里真的奇怪极了:“你们一个个最近都怎么了?怎么全部都在问我这个问题?她不是顾清欢是谁啊?”
纪老直接说出了实话:“她当然不是顾清欢,她是徐晚秋。”
厉泽宴当然不信:“你们是不是合起伙来整我啊?如果不是因为是纪老,我会很生气的。”
纪老一看就知道说不通,但还是坚持说道:“那你为什么不想想,为什么她一看到我就叫我爹爹?”
厉泽宴也对这点很疑惑,于是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徐晚秋,徐晚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但还是反驳道:“肯定是你们听错了,我才没有叫什么爹爹。”
“对,肯定是纪老听错了。”厉泽宴下意识地护犊子一般。
纪老有些难以置信,如果之前心里对徐晚秋还有什么期待的话,现在也快消失殆尽了,他定定地看着徐晚秋说道:“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不要后悔。”
徐晚秋有些心虚地一边躲避着纪老的目光,一边往厉泽宴的怀里钻,厉泽宴有些生气了:“如果纪老是来看我,那我已经领到了这份情,但如果纪老是对我妻子有
什么不满,请你搞清楚再来,你会吓到她的。”
徐晚秋没料到厉泽宴会这样和纪老说话,更加下不来台了,纪老听了这话转身就离开了,但他心里还在期待着徐晚秋一会过来找他解释解释。
徐晚秋当然会去找他解释,她很快就挣开了他的怀抱,丢下一句“你这样说话太过分了”,就急匆匆地跑去追上了纪老。
纪老没有忘记她刚才的说辞,不动声色地怼了她一句:“我不是听错了么?你不是没有叫我爹爹吗?”
徐晚秋料到了纪老会兴师问罪,但她早就对纪老撒娇过很多次了,这次也一样得心应手:“爹爹你听我解释嘛。”
“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不要脸的话来,纪老心里很生气,但表面上什么情绪都没有一般。
徐晚秋没有意识到纪老心底里的生气,自顾自地说道:“我也不知道阿宴怎么了,他醒来以后就莫名其妙地把我当做了顾清欢,可能是受到了她死掉的刺激吧?”
纪老将信将疑地质问道:“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对厉泽宴做了什么?我不相信他会因为受到刺激就变成刚才那样。”
徐晚秋一下子就泫然若泣状
:“爹爹这是在怀疑我干了什么?我能够干什么?我最近都没有怎么接触他好不好。”
纪老一想也是,瞥了她一眼突然发现她肩膀上有一根头发,简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很自然地捏起她肩膀上的头发,扔到一边的地上:“爹爹没有怀疑你,爹爹只是觉得你这样有些不好。”
“顾清欢已经死了,”徐晚秋一脸不认同地说,“既然她死了,那阿宴就是一个人了,我想要争取自己的幸福,不对吗?”
纪老心头一跳,严肃地问她:“顾清欢不是失踪了么,你怎么知道她死了。”
“从那样的地方掉进海里,生还的概率能有多大?”徐晚秋下意识地说道。
“反正你这样做是很不厚道的,”纪老下意识地还想要劝她,“厉泽宴有权知道真相,你找机会和他坦白吧,‘顾清欢’的话他应该还是能够听得进去的。”
徐晚秋瞬间就想要冷笑,连纪老都知道厉泽宴会听顾清欢的话,厉泽宴对顾清欢可不就是真的好么?自己也体会了这么些天,大概就是宠到了骨子里吧。
但她很快就控制好了自己的表情,假装答应了:“我会找机会告诉他的,但爹
爹让我再享受几天这种感觉好不好?”
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