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轶有些忍受不了徐晚秋慢悠悠的节奏,而且从不久前他就开始莫名头疼起来,他想快些把厉泽宴杀掉,于是他拨开屏风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里。
“你怎么出来了?”徐晚秋刚准备告诉厉泽宴她要杀了他,就被突然冲出来的宋轶吓了一跳。
厉泽宴心里暗道不妙,原来屏风后面真的有人,而且看起来是宋轶的第二人格潜伏在那里。
宋轶看了一眼徐晚秋,又打量了厉泽宴一番:“要怪只能怪你的节奏太慢了,迟迟不肯动手,那不如就让我在他死之前告诉他几件有趣的事情。”
厉泽宴张了张嘴,知道最不想面对的时刻可能要到来了。
徐晚秋却示意宋轶有话快说:“那你快点说吧。”
“我很嫉妒你,”宋轶头疼欲裂,他拼命克制住用头去撞墙的冲动,假装不动声色地说着,“你听到了吗,宋轶很嫉妒厉泽宴。”
厉泽宴下意识地闭上眼,反正这样就会听不见宋轶的声音。
“我这个人格,是因为宋轶的嫉妒而产生的,这个你应该多少也知道了。”宋轶说完之后定定地盯住厉泽宴,厉泽宴闭着眼都感受到了强烈的注视。
看到厉泽宴颇有些
无奈地点头,宋轶仿佛赢了什么一样:“那你知不知道,你的两次车祸都是我安排的?我相信你肯定怀疑过我。”
只有宋轶两次都知道他的行踪,如果不是不愿意怀疑他,早就在第二次车祸发生以后就把他解决了:“猜到了可能是你做的,但不愿意怀疑你。”
宋轶听了这话根本不信,看出来厉泽宴已经说话都有些费力,他的头痛都仿佛缓解了许多:“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种打感情牌的话吗?”
“信不信由你。”厉泽宴也不想和他多解释什么。
徐晚秋看着两人的互动,有些怕宋轶会失去控制,于是打断了他们:“别和他废话那么多了,我准备动手了。”
“请便。”宋轶耸耸肩,很快就往旁边让了让。
徐晚秋从包里掏出了一把很锋利的刀,朝完全没法反抗的厉泽宴走去:“既然我始终得不到你,那就让别人也得不到你。”
厉泽宴没想到徐晚秋居然准备杀了自己:“徐晚秋你冷静一点,你知道你这样纪老会很伤心的吗?”
徐晚秋确实因为纪老感受到了一些温暖,她的手下意识地顿了顿,但很快又举高对准了厉泽宴就准备扎下去:“
别和我打感情牌,我不吃这一套。”
眼看着刀就朝着厉泽宴扎去了,宋轶突然挡在了厉泽宴面前,刀扎进肉里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三个人的耳朵里,宋轶一下子就疼得皱起了眉头。
“宋轶你什么意思?突然反水?”徐晚秋已经丧心病狂了起来,“无所谓,那就连同你一起杀了,大家一起死。”
“因为我清醒过来了,我现在是主人格,懂了吗?”宋轶捂着伤口处,很坚定地说着。
“你怎么会……”厉泽宴很惊讶,上次荣泽还告诉他宋轶很大可能永远不会回到主人格状态了。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压制住了第二人格,”宋轶有些虚弱地笑了笑,“希望你不要怪我以前的所作所为,好吗?”
“我当然不会怪你,我们以后仍然是好朋友、好兄弟。”虽然眼下可能凶多吉少了,但厉泽宴的心里从来就没有真正地怪过宋轶。
“宋轶你最好识相一点让开,”徐晚秋拿着刀逼着宋轶,“不然我难以保证我会不会再给你几刀。”
但宋轶一动不动地护在厉泽宴面前,徐晚秋忍不住出言讽刺道:“现在开始在这里兄弟情深了?早干嘛去了?宋轶你让开
我还能考虑给你叫个医生,但如果不让开,可能你就得先死了。”
但其实她根本没有放过宋轶的意思,说着话就已经一刀一刀地刺向了宋轶。
这是大概是厉泽宴生命中最漫长的几分钟了,看着宋轶被徐晚秋一刀一刀地刺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都忍不住开口劝宋轶了:“宋轶,你让开吧,让她冲我来。”
“她今天不会放过我们的,我早晚都是要死,还不如替你多挡几刀。”宋轶虚弱地笑了笑,仍然屹立不倒。
“你这个人格和那个人格对厉泽宴的情感完全不同呢。”徐晚秋语气中不无敬佩,但下手却并没有轻丝毫。
突然就在宋轶快顶不住的时候,包间门突然被撞开:“不许动,警察。”
徐晚秋的手犹豫了那么几秒,就已经被楚丞带来的警察制服了,厉泽宴顾不上解释什么:“快喊救护车,救救宋轶。”
楚丞和厉泽宴做朋友很多年了,没怎么见到过他的眼泪,现在却发现他的眼圈红了,也看到了宋轶浑身是伤地躺下了,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是兄弟,你就给我挺住了。”厉泽宴用最坚定的声音对宋轶说道。
宋轶笑了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