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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里的人习惯说话弯弯绕绕,没人敢这样质问太子殿下。
赵钰慈表情先闪过无措又泛起尴尬,语气还是斯文的。
“贤弟对本宫这般甩脸子视而不见,兴许也如外人一般,觉得本宫失势,便心生鄙夷懒得理会了,本宫都明白”
甩脸子?
这人在自怜自艾个什么劲儿啊。
季清欢抬手将脸颊发缕勾下,反思是不是自己刚才语气不好?
他耐心的朝太子解释:“殿下误会了,我是要赶在放膳时辰前将院子扫完,不敢叫殿下伸手帮忙。”
“所以殿下可以先回去歇着,不过我建议你别走,坐远一些等我扫完。”
毕竟韩王说的是要两个人一起扫。
赵钰慈如果提前回去歇着,他怕韩王知道了会再刻薄太子。
尽管在王宫里,季清欢自己也没多少自保能力。
但这人是父亲坚决维护的,他当然要跟他老爹父子同心,就也得尽量护着太子不受伤害。
“嗯。”赵钰慈笑着点点头。
他朱红色宽袖一手横放腹前,一手背后,连站姿都是金贵斯文的。
“本宫就知道,季将军养出来的孩子不会差,是会像父亲一样惦念着报效朝廷的。”
“”
季清欢大概明白落魄太子的心思了。
赵钰慈是怕住在王宫里受委屈,所以跑来提点他,想叫他时刻记着父训,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多多照顾他这位太子殿下。
其实就算赵钰慈不说,他也会替父亲尽量照顾太子的。
季清欢接着扫地,回了一句:“殿下去旁边坐着吧。”
“不,本宫还有一件事”
赵钰慈又跟在他旁边念叨,脚步总是没眼色的踏在扫地范围内,逼的季清欢只能停下扫帚听他说话。
季清欢忍着不耐:“殿下请讲。”
“王宫里除了我们两人,其余的都是韩王党羽,不与咱们同心,这让本宫住的实在心有不安。所以,本宫想与贤弟住在一处,可好?”
太子说话的语调习惯性慢三拍,跟唱戏似的。
季清欢听的是真烦。
心里大吼——
你问我干什么你去问韩王啊,让韩王给咱俩单独分个院子!
再不济你去找韩枭提出要搬来他殿里住,看他鸟不鸟你?
跟我说我又能怎么样。
我连衣裳都是问人家侍卫借的!
深吸一口气装出沉稳,季清欢攥着扫帚劝他。
“殿下,我建议还是不要多事的好,如今咱们人在屋檐下,韩王他们想怎么招呼都行,这种时候就别——”
“本宫想与你同住,听说你和韩王世子是旧相识。”
赵钰慈眉眼间透着迂腐,却带有上位者的不容置喙,下达命令。
“你去求一求世子,叫本宫搬来与你同住。”
“!?”
不是哥们儿,你这么不客气吗。
季清欢都听愣了,但很快意识到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般人。
这是从前最尊贵的皇帝的亲儿子,东宫太子。
会有这种表现和命令的语气也属正常,生来血脉尊贵嘛。
季清欢蹙眉问他:“韩王没有给殿下分配住的地方?”
“听闻有个小院,却未指派仆役来伺候本宫,”赵钰慈苦笑,语气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也知道本宫如今不比从前,韩王故意苛待也无可奈何。”
“”
哦,没有奴才伺候。
所以是想搬来跟他住,把他当奴才使唤,洗衣捶腿伺候茶水。
季清欢听明白了,他做些琐事照顾太子倒也无妨。
但他直接摇头——
“我劝殿下别有这个念头!就在韩王叫你住的院落里踏实待着,无事也别到处走动,尤其别走动到世子韩枭面前。”
“这是为何?”赵钰慈又抬了抬下巴,神情有些不悦,“本宫方才见过世子,比本宫还小个三四岁。”
季清欢正想说韩枭比没有仆役的院落危险多了。
就被太子抬手制止,不让他说话。
赵钰慈仪态端庄,语气沉稳:“不过区区顽童少年,本宫博览群书学通四海,有自信能叫他心悦诚服!”
“?”季清欢愣住。
赵钰慈又说:“贤弟,来日世子若对本宫由心敬佩,那我们二人的日子都能好过些,这是本宫刚思量出来的计策。”
“?”季清欢愣愣看着太子的嘴。
赵钰慈还在说:“你瞧,他这院子修缮的堪比本宫的东宫,自然不缺仆役和珍馐美食,本宫只要能哄住世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