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歌看着靖渊站起身要走的样子,急忙开口:“你要去哪儿?”
靖渊微笑着回答:“你不见人,我总是要见人的啊!户宫那边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处理,难道就丢着不管了?你还怕外面的人找不到攻击你的把柄吗?”
说完,靖渊笑着走出公主府。
外面果然没有他们所想的那么热闹,毕竟所有皇子大臣都聚集在枫柒殿外。
靖渊即将跨上马背之际,从旁边走来一名太监,躬身禀告:“王爷,我家主子请您那边说话。”
靖渊看了他一眼,一时看不出是哪个宫的太监。“你家主子,你家主子是哪位?”
那太监守口如瓶:“王爷过去就知道了。”
靖渊想了想,便跟着他走过去。
在公主府侧墙的一角,一辆马车停在那里。
马车四周空空荡荡,此处向来僻静,鲜少人迹。看到马车之后,他立刻明白了是谁。
他对着马车拱手道:“太子妃,有事传召在下吗?”
“不敢说传召,王爷现在是当朝红人,掌管户宫,还是公主……哦不,是皇太女身边的第一谋臣,我这个小小未亡人,怎么敢说传召,只是要见王爷实在太难了,我只好亲自到这边来请。”马车里传出云晚秋的声音。
“有事?”靖渊淡淡的问。
“有。”云晚秋打开车门,直勾勾地盯着他。
那目光幽冷得仿佛是从很深的寒潭泛出的微光。“王爷请走近些。”
靖渊依言走到车门前,仰着脸看着端坐在车内的她。
她的脸色很难看,沉声问道:“她当皇太女,是你的主意吗?”
“是陛下的意思,你该知道的,这种大事,我怎么可能左右得了陛下。”靖渊平静地回答。
云晚秋哼了一声:“但是你乐见其成,这下子、你算是攀到更高的枝头了,而我,就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吧!”
“何必把自己说的这样不堪,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虽然太子已故,但是你在宫中的地位不会变。”靖渊微微皱眉。
她惨笑道:“太子妃?太子已经死了,还要我这个太子妃做什么?”
她眸光陡然犀利起来:“靖渊,我告诉你,我自小有个脾气,就是不喜欢别人欺辱我。”
他眨了眨眼:“太子妃的意思是,我欺辱到您了?”
“你以言辞举止挑逗,陷害我走上背叛丈夫的不贞之路,最后又将我丢于身后,这种羞辱我是绝对不能忍气吞声的。”云晚秋的声音充满了愤怒。
靖渊张张嘴,刚要开口说话,忽然觉得胸口一疼,低头一看,只见一只芊芊玉手握住一柄短刀,扎进了他的身体里。
他有些愣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再抬起头,却看到云晚秋苍白的脸色和满眼的泪水。
她从牙缝中咬出几个字:“是你逼我的。”
车门猝然关上,靖渊倒退了几步,扶着墙边稳住身子。
马车在顷刻间疾驰而去,他怔了一会,然后扶着墙,忍痛一步步挪着脚步到公主府的正门。
门口的守卫见状惊呼:“王爷,你怎么了?”
他勉强的微微一笑,头冒冷汗,脸色苍白的不像话:“受了点小伤,没什么,麻烦你给我找个太医来。”
守卫手忙脚乱的扶住他,连声向府内喊叫,让人来帮忙。
靖渊只觉得四周一片模糊,连声音都断断续续的,听不清楚了。
这时候,从大门冲出来一道红色的身影,扑倒在他面前,将他的身子紧紧扶住。
酒歌满脸惊慌,大声喊叫着什么,靖渊翕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一丝声音,忽的眼前一黑,倒在了酒歌怀里。
酒歌紧紧抱着靖渊,声音颤抖地喊道:“快来人!去找太医!快!”
公主府内顿时一片混乱,下人们纷纷行动起来。
酒歌的眼中满是泪水,她看着靖渊苍白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靖渊,你不能有事,你一定要撑住!”酒歌喃喃自语。
不一会儿,太医匆匆赶来。
太医仔细地检查了靖渊的伤势,脸色凝重:“公主,王爷的伤势很重,这一刀扎得很深,必须马上进行治疗。”
酒歌焦急地说:“快,一定要救活他!”
太医们连忙将靖渊抬进房间,开始进行紧急治疗。
酒歌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心中充满了担忧。
与此同时,云晚秋坐在马车里,泪流满面。
她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一件不可挽回的事情,但她心中的愤怒和屈辱让她无法控制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云晚秋自言自语。
她想起了自己与靖渊的过往,曾经,她被他的言辞举止所迷惑,差点走上了背叛丈夫的道路。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