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这储君之位?”
酒歌的眼神如磐石般坚定:“恳请陛下成全。”
言罢,她再次将头重重地磕了下去。
司皇凝视着她,语气晦涩难明,仿若暗夜中的迷雾:“既然如此,皇太女酒歌被贬为庶人,去亲身感受一下百姓的艰辛困苦,再来与朕谈论这储君之位你是否还愿担当。在此期间,一切太子事务,暂且交由靖渊打理,退朝。”
酒歌磕头谢恩:“儿臣谢陛下成全。”
望着自上朝伊始,便未曾再唤过自己一声父皇的女儿,司皇的内心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痛苦难耐。
看来唯有让她亲眼目睹我朝百姓的生活现状,她才会收起那任性的脾气啊!
下朝之后,酒歌如幽魂般缓缓往外挪移,而六皇子却不打算错失这个良机。
他如饿虎扑食般冲上前去阻拦:“歌儿,这滋味如何?如今被父皇贬为庶人,日后怕是只能去田间劳作了,哈哈哈……”
靖渊箭步如飞,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她,旋即反唇相讥:“侄儿还是赶紧回府包扎自己的伤口吧,毕竟陛下也没有将储君之位赐予你啊。”
六皇子怒目圆睁,犹如一头发怒的雄狮:“哼,别得意,你以为父皇让你暂代,你就能嚣张跋扈了吗?你不过是父皇的一条走狗罢了。”
酒歌美眸一抬,眼中的杀意如寒刃般锋利。
六皇子吓得喉咙一紧,吞了吞口水,便甩袖而去。
五皇子赶忙上前扶住酒歌,对靖渊说道:“还是我来吧皇叔,毕竟这样影响不好。”
靖渊无奈,只得松手。
到了宫门口,张明瑗犹如一阵疾风,迅速上前扶住酒歌。
酒歌对他们二人视若无睹,一言不发,径直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回府之后,司皇就派人将她遣送至乡下,让其与百姓一同劳作。
而得到消息的官员们瞠目结舌,难以置信,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行礼:“殿下,不知下官该如何自处啊?”
酒歌沉默不语,张明瑗趋前一步:“大人无需顾虑,依陛下旨意行事即可,每日派人监督司姑娘劳作便可。”
官员惶恐不安:“这位姑娘,此举恐有不妥,倘若日后殿下归来……”
张明瑗挥手道:“我与司姑娘一同,大人日后称我张姑娘即可,我不过是司姑娘的妹妹,大人不必忧心,奉命行事即可。”
官员:“是,那司姑娘,日后下官若有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酒歌这才开口:“多谢大人,草民无妨,必不会让大人为难。”
官员:“那下官便先行告退了,你二人留下看守。”
言罢便乘马车离去,心中却暗自叫苦:真是晦气,怎会偏偏到了此处,今日朝堂之上,陛下之意分明是要等殿下受苦认错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