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眼皮子能轻松睁开的那一刻,视线所及之处都是一片光明,光线的照射让他脑袋一片糊涂。
“我这是……睡了多久?”久久才吐出一句话的他,嘴唇早已干涸,苍白的只剩下一层皮。
声音小而无力的他无法让人察觉得到他的苏醒,这一刻,他身心能感觉到的只有四个字:胸口好疼。
不得不捂住胸口部位的他脸色苍凉,不知所措,盯着天花板上使劲回忆着在这之前的事。
只是受伤部分的隐隐作痛,让他只得停下一切的思绪,不便行动的身体让他无可奈何。
“水,我想喝水……”
尽在眼前的水壶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只能观望而不可得,真是一种折磨。
咬紧嘴唇的他发出一类似呜呜的声音终于吵醒了趴在床边打瞌睡的姚沫汐。
她一脸惊讶却又是像惊喜,来不及伸个懒腰便匆匆握起他的双手放到胸前小心翼翼的道:“你终于醒了?你知道你躺床上了多久吗?幸好你没事,担心死我的了。”
急促的语气到最后变为轻松,可知她潜意识里已经默默接受他存在的重要性了。
他怔了了怔,眼睛些许的空洞跟无神,到最后
只是微微点头。
“我没事,但我想喝水。”
“好,我给你倒,给你倒……”
待她将水杯递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突然又问一句:“我睡了多久?到底发生了什么?”
咦?难道他什么也忘了?他不过才昏迷了一天一夜而已……
“快两天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他摇摇头,不说一句话便要她扶自己坐起来,但是身子刚躺平,他胸口处又开始发疼,一种十分脆弱的感觉油然而生。
紧蹙眉头的他突然一阵抽搐,随后又不停的大口喘气,脸部因此而扭曲起来,样子看似很痛苦。
“博晟,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痛了?我叫医生去,你先撑一撑!”
匆促两句已经来不及思考什么了,转过身子就要离开,但是前脚还没有踏出一步的她,手腕突然被拽住了。
“不用了,痛的不是很明显,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你真的没事吗?但你脸色看似越发的苍白……”
“我真的没事,听话,过来坐下。”说罢朝着自己的床边轻轻的啪打了两下。
此时的顾博晟看起来很脆弱,一向对人凌厉的光芒没有了,这但是这样的他却看
起来一点也不普通,至少那张堪称能媲美女人的精致脸庞还在。
尽管被苍白覆盖住了,却也挡不住它的光芒。
对此,姚沫汐却始终还是丝惧怕,眼神琢磨几下之后还是选择按照他的意思来。
缓慢躬下身子的她越发的靠近的他,温和的双眼不停打量着他的现状。
“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医生说了你要好好休息,不宜多动。”
“我是受伤了吗?睡了那么久,我什么都想不起来,身体好疲乏,也好痛……”轻柔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淡淡的忧伤,双手也再一次捂住了胸口。
本不应该是他去承受这种痛苦的,倘若不是自身的问题,也许一切就不会发生。
看着他痛苦不堪的样子,姚沫汐将一切都责怪在自己的身上,心底的愧疚感在不停的打转着,似乎要蜂拥出来的感觉。
“不要想了,你只要好好休息就够了,等你伤好再说。”此刻,她只想好好安慰他,不想他因为马场的事而受刺激,这是为了他好。
但是越是逃避这个问题,顾博晟的心里就越压抑,眉眼紧蹙的都快要凹进去那种。
深深叹了口气的他无奈的往后仰了起了头
,一副深沉的样子立马显露出来,让姚沫汐的心情感到沉重。
这个男人怎么会让自己有种揪心的感觉呢?特别是他受伤的样子,这大概就是因为感激吧!
呵呵了两下的她正准备起身到外边给他买点米粥之类食物的时候,医生过来了。
“醒了?看似恢复的不错,你肋骨处刚刚做过手术不久,一定不要做过于激烈的运动,安生养息一段时间就会慢慢恢复的了。”一句话说罢就离开了,但却让顾博晟陷入了深思。
倘若不是觉得自己胸腔处隐隐发痛,大概是想不起在马场发生的事了。
当时事件来的太突然也太匆促,那个时候他脑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保护姚沫汐,就这样冲了出去,最后倒地失去了意识。
原来自己受伤的原因是因为这件事,虽然想起很后怕,但能看到正常行走的姚沫汐也就放心了。
至少自己的付出还是有收获的。
松了口气的他立马面向姚沫汐些许担忧的问道:“沫汐,马场那天没受伤吧?情绪稳定下来了吗?”
他面容憔悴,却依旧能从声音中听出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