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种语气,审问犯人最起码也还存留着一点尊严,但是他的发问就是赤裸裸的伤害。
她不想争吵,也不想多加无谓的必要。
“已经很满足了,顾氏给的机会那么的宽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满足?那我的话为什么就成了耳边风,我们之间的情况是我们的事,你跟那个韩澜最起码要保持的距离在哪里?”
“我没有做过分的事,顾博晟,你见到我在他的车里做什么了吗?你的眼睛到底是看到我在干嘛了?还是说仅仅只是下车的那一刻?”目光突然猛地跟他的对上,呆滞的眼睛带着无尽的疑惑。
关于韩澜的话从他口中吐出来实是太刺耳了,她有些忍受不住了,清白的关系被他扭曲成见不得光。
真是讽刺!
大气喘吁的样子足已说明她此刻已经忍受够他了,在他眼睛还一直盯着自己无动于衷的样子,她一个鲤鱼打滚,翻身坐起来了。
只是无论如何都逃不开他的手掌。
可以耍别的女人那样玩烂掉的把戏,可以哭可以闹,但是就是不能离这个属于他的地盘。
也像西游记中的孙悟空最初始的那副状态,被压
在如来的五指山下不得动弹,要经过五百年等来那个命中注定之人。
看来有些悲惨,但是至少孙悟空还有等待的人,而自己呢?不知道命运如何,就算会有人来救命自己,而那个人也只能是他。
抬起的那双带着悲愤的眸子也看够他了,却始终等不来他的半点意思。
“无话可说了吧!那就不要再在这里挡着我了,我要出去。”
“谁让你走的?”冷峻的目光闪过他眼前,下一秒,她前行的道路被阻挡。
她不解,既然该说的都说了,为什么还要这般为难,难道真的就只是觉得好玩吗?
“你还想怎样?我说的不够明确吗?还是说我解释的不够清楚?”
“就算你跟那个韩澜没有关系,那你也是将我的话当作耳边风了,这次可以放过你,但我不希望再有下次!”警告的语气,但细听的话却更像是威胁。
眉眼往日的那股冰冷总裁范的气息没有了,倒像是多了几分社会大佬的那种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真的每次的动怒都给她造成了一条又一条的伤痕,好比在绝望之际神出来的救命之手一样,伸缩不定。
给不了她一个
明确的答案。
如果一开始就打算是将自己当成一个玩偶来玩弄,何必在当初选择了结生命的时候给了自己一个希望,到现在是性情阴阳不定。
真是无可奈何。
她别过目光,不再回他一句,似乎在用沉默回答他的话。
两人之间也不知道是谁先服输了,但就是僵持不下,他放不下面子,而她,不敢直怒于他。
“滴答滴答……”时钟的指针在沉默的气息下不断作响,似乎是在告诫两人某些意思。
当然外边的天色也随着时间而逐渐暗了下来,渐渐的,若隐若现的月亮慢慢的崭露头角。
只是在还不是完全被黑暗覆盖的天空上有些逊色,不仰头细细寻找一遍还真不知道它的存在。
“姚沫汐,记住了,你们杂志社的生死大权还在我这里,别事事做的太出格了。”
“你明白就好,但我还是要多解释一遍,我跟韩澜就好比你跟助理的关系一样,上下级,只谈公不谈私。”
提到助理,他有些不解,皱起眉眼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摔门而去,声音大到至极。
是在发泄怨气吗?那醋意也太过了。
不过能从他身上
感到到来自自己的醋意也很少见了,一个平日冰冷高傲的总裁会为自己吃醋是一种荣幸。
但是这种荣幸太过于让自己受宠若惊了,没有一条富贵的命能担当得起。
比起这些,还是平淡的日子更适合自己,不争不吵也不闹,就这样。
一顿晚餐下来,两人可谓是没有一点眼神交流的,自顾自的在吃着东西,到最后也没有见清了哪道菜。
就好像放在桌面上的菜式没有被动一口,只有稍微有被翻过的痕迹,很小,几乎看不出来那种。
等到容姨收拾碗筷的时候,她几乎是很不悦的表情,但更多的是担心。
“你两怎么吃这么少,跟平时比起来胃口差了很多了,是不是……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目光扫视了两人,但却没有得到一个正脸的回答。
“哎呀,你们不说我更担心,还是说我这次弄的不好,那我再去弄一遍。”说罢移起了脚步就要走,但是却在转身那一刻被喊住了。
“容姨,不用了。不关你的事,的确是我们在工作上遇到了一些挫折,所以导致今晚的胃口有些不好,你不用管我们了,忙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