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刘樊瞪着楚枫。
眯着眼，似要择人而噬。
啪。
伴随楚枫抬手，一声脆响响彻整个屋子。
刘樊另一只手，捂着嘴，满是难以置信。
“你，你敢打我？”
紧接着，他震惊了，自己的牙齿，毫无征兆，一颗接这一颗，掉落在地。
“啊，啊……”
刘樊近乎发狂。
双眼恶毒，看着楚枫。
啪。
又是一道脆响，刘凡头昏脑涨，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他吗死定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刘樊瓮声瓮气说着，同时拿出手机。
看见对方拿手机，楚芊芊手脚冰凉。
“哥，不要，你，你先走吧！”楚芊芊显然知道刘樊想做什么，经历过不少拷打的她，此刻只剩恐惧。
外界。
颜良正要走入。
楚枫轻轻抬手，示意他别动。
直至。
刘樊拨通号码。
“喂？景哥，我这里出了些问题……是小问题，就一个人，麻烦你帮帮我，带他走。”
“一个穷亲戚，没什么背景。”
“好的，多谢，麻烦快点。”
电话打完。
刘樊再也不着急，反倒是自顾自走向水池，用清水冲洗面容。
将面部擦干净，他这才开口。
“来的是景哥，送你进去之后，最多关个十五天。”
通过镜子，刘樊看向楚芊芊时，不再做任何掩饰：“狗女人，总是给我惹麻烦，早知道上次多捅两刀，直接捅死。”
楚枫挑眉：“就这么恨你老婆？”
“老婆？”
刘樊嗤笑：“再好吃的肉也有吃腻味的时候，我现在摸她的肉就像摸自己一样，有什么意思。”
“老子有时候就和其它女人玩玩而已，这女人非要管我，害我在弟兄面前丢脸。”
“不打她，她还不老实。”
他松动一番筋骨。
之后才扭头，似乎重拾了自信。
“没记错的话，你叫楚枫？”
“十五天时间，老子会让人，在里面慢慢地拔你牙齿，一天一颗，慢慢拔。”刘樊嘴角轻翘，笑意森然。
啪。
又是一掌。
刘樊头晕眼花，再摸自己面门时，牙齿已经脱落殆尽。
“你……”
刘樊瞪眼，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洗完脸！
然而当他看到楚枫扬手，一瞬间没了底气，后退数步，站在门口。
楚枫这才回头，一只手轻轻摸着楚芊芊脑袋。
“别怕。”
“你的事，哥管定了。”
女人怔神。
多年前。
少年时期，她被一群稍稍年长的小孩子欺负，推下空井。
少女哭了整整一天一夜。
本就是村庄。
父母在八桂创业，家中只有行动不便的外婆。
而夜晚，甚至有狼嚎。
无尽的恐惧笼罩全身之际，从井口，伸下了一只手。
少女抬头。
枫哥的面目，在那一刻定格。
枫哥追问她原因。
畏惧之下，她只说不小心掉下去了。
直至后来。
有一次撞见那群高大的大龄小孩儿，几个小孩一番嘲讽，说她怎么没死在井里，当时的枫哥终于明白，为什么丫头会坠下枯井，当时的少年，只是让她先回家。
丫头再看见楚枫的时候，少年身上有不少伤痕。
后来她才知道。
那几个高年级，全部被拖进了枯井。
一天后才被找到。
自那之后，不论何时，楚芊芊都跟在枫哥的身后。
变成了小跟屁虫。
不过这些事情，事主楚枫早已忘记，如今只是坐在床头。
一言不发。
安静等待。
楚芊芊心中轻跳，哪怕多年过去，物是人非，枫哥的眼神好像一成不变，当年枫哥替她出头时，就是这个眼神！
可现在……
她早知道。
枫哥也只是普通人。
也有，要低头的时候。
“枫哥，现在不一样了，现在都不是小孩子，可以以拳头论输赢。刘樊家大业大，我们惹不起……”
楚枫回首，眼神柔和：“我和当年，就一样了么？”
女人凝神。
如今的枫哥，确实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气势。
“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