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别的我可能认错,可这是沙子,”连钩漌心想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自己终于占领了智商的高地,得意道:“我长在西域,断不会认错。”
魏西把那一小块肉接了过来,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嫌弃不嫌弃的,把上面的颗粒沾在指腹上。
这东西看上去确实和泥土差不多,不过魏西一碰到就知道连钩漌怎么发现的。
因为触感不大一样,怪不得连钩漌这种靠手艺吃饭的能分辨出来。
“你什么时候下的手?”这话一出,秦枫就后悔了,没见到连钩漌得意地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术业有专攻,”连钩漌在衣襟上擦了擦手,“那人不就是想隐瞒身份吗?要我说往人肺里灌沙子这手法天下能有几个?”
秦枫还糊里糊涂的,但此处不宜久留,三人只能快步回客房。
关上门,魏西就把飞针的来龙去脉讲了,还把自己大胆的推测讲了出来。
末了,魏西犹豫了一下道:“这人估计也是把我打晕的那个人。”
秦枫颇为震惊,半响道:“那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不清楚,”魏西回道:“可惜那些胡人都死了,不然他们嘴里吐出来点什么,也算是条线索。”
“若真如你和连钩所言,此人心机深沉,这莫名其妙的沙子,许就是他用来灭口的。”秦枫也是颇为惋惜,好好的一条线索就这么断了。
连钩漌见士气有些低沉,忙道:“怎么说着说着还泄气了?你们莒国不是有句话叫‘船到桥头自然直’吗?这人再好的谋算,今天还不是被我们发现了线索?”
“就凭着这一手古怪的吹沙,想找他还不容易。”连钩漌见魏西和秦枫在听,更加卖力了,“现在要紧的是庄易的事!”
连钩漌这话说的颇为有理,魏西也清楚,若非他们三人占了先机,庄易怕是已经知道这里面的猫腻。
现在许向方的骸骨一时半会是找不到了,想办法搪塞庄易才是当务之急。
魏西正在那儿转脑子,却听见秦枫惊呼道:“瞧你!脸色这样白!可是疼得厉害?”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魏西这才回到现实,针扎一般的疼痛才迟钝的被她感受到。
“我去请许向阳,”秦枫扶着魏西坐到床上,“你且在这儿歇一歇。”
说罢,秦枫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经验丰富的连钩漌把桌上的肉装到定光瓶里,这瓶子还是谢师姐送他的,谢他插图画得精细,说这东西是用来盛需要保鲜的东西最好。
收好瓶子,连钩漌搬了凳子坐在床边,“怎么你同秦枫说那人可能就是打晕你的人,不怕她担心?”
“担不担心,都改变不了那人可能杀我这一点,”魏西有些疲乏,连带着灵音的语调都不大流畅,“与其瞒着她,不如挑明了,齐心协力,总能解决问题。”
魏西想的明白,哪怕自己真倒霉被那个城府极深、手段狠辣又精于蛰伏的修士盯上了,自己今日挑明了也算是帮秦枫省去了前面的步骤。
直接让秦枫提着告寒找人复仇就好了。
没一会儿,秦枫和许向阳就进了客房。
“魏道友的骨头按理说没什么大碍了,”许向阳给魏西切了切脉,“但魏道友却时常骨痛,应当是伤了根骨,现在根骨正在自行疏通。”
“可有法子让魏西的根骨直接疏通?”
“气府和根骨都是修士先天带来的,”许向阳收起了用来给魏西切脉的帕子——那帕子搭上魏西的手腕便能在绢面上透出伤处的情况,估计也是许向阳的法器,“魏道友年纪也不大,根骨尚未完全长成,根骨上的伤只能自然恢复,用了药物反而影响此后的根骨发育。”
“那有没有什么法子能缓解魏西的疼痛?”
“根骨之疼无法缓解,倒是长骨头能缓解一二,吃些丸药就好了。”许向阳从药箱里取出一个油纸包,递给魏西,“胶骨丸大概再吃三天,你骨头就长好了,这里面是镇痛的药,这三天每天一丸。”
“根骨,依你的情况,”许向阳略一思索,道:“没有两个月别想好利索,不过等你骨头长好,根骨恢复的疼痛就会削弱许多。”
魏西表示自己都记下了,她对另外两人说:“我想问许道友些事,你们两个先去休息吧。”
等到屋里剩下魏西和许向阳两人后,魏西道:“许前辈,想必你刚才也知道我的根骨如何,我之后还能修仙吗?”
魏西是不在意自己能不能修仙的,她这话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毫不知情的许向阳回答道:“既然你问了,我也就不隐瞒了。虽说魏道友有气府,可是气府狭小,又不坚固,可以说从基础上就不适合修仙,比之无法修仙的普通人只强上一点。”
“若只是这样还好,偏偏魏道友的气府多有破漏之处,吸纳进气府的灵气会顺着破漏之处流失。想必魏道友自己也察觉到了,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