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修阴阳怪气，“原来你会说好听的。”
周柠笑说：“我嘴甜第一名好吗！”
沈明修：“不觉得，谁封的？”
“承修哥啊，他……”
周柠话音戛然而止，笑容凝固，车厢内气压骤然低到极点，迫使她停止了呼吸。
看着沈明修冷厉含怒的侧脸，周柠动了动唇，紧张到吐不出一个字。
沈明修低声说：“继续说，怎么不说了？”
周柠抠着手指，咬着下唇歉疚地低下头。
沈明修冷笑嘲讽：“还敢提大哥，真好意思。”
周柠声音很低，“对不起，我……”
一时嘴快没有防备，她不应该提承修哥的。
纠结犹豫好一会儿，见沈明修脸色极难看，周柠没再多说一个字，生怕哪句话说错，再触碰沈明修的逆鳞。
车厢内安静许久，沈明修突然冷不丁地问：“你昨天说去墓地看我爸妈，今天为什么不提这件事？”
周柠愣住，掩饰住慌张，随口扯出一个理由：“早上闹了那一出，你没提要去墓地，我以为你不打算去。”
“是吗？”沈明修嘲笑，“不是你心中有愧，不敢去？”
周柠更紧张，“你为什么这么说？”
沈明修缓缓说：“因为大哥的墓，和我爸妈葬在一处。大哥最疼你，大哥去世后，你不仅没见他最后一面，连他的葬礼你都没参加。周柠，你不会愧疚吗？
如果今天我真的带你去墓地祭拜他们，你有脸站在他们墓前吗？”
沈明修的声音很平静，却让周柠的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昨天周柠说去祭奠是一时口快，冷静下来想想，她哪里有脸再去见他们。
沈伯父和沐阿姨待她如亲生女儿，承修哥也最宠她，可她的爸妈却是害死他们的凶手。
她不敢去。
“对不起。”
周柠道歉：“大哥的葬礼……我当时病了，不是故意不去。”
沈明修追问：“什么病？”
周柠垂下眼眸：“你知道的，我烧了很久，昏睡好多天，等我醒来时，葬礼已经结束了，我……”
沈明修打断她：“你无缘无故地就病了？你妈企图给你和大哥订婚那天，我没听大哥说你生病。周柠，我最讨厌你妈谎话连篇，你跟她有样学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