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沈明修看到周柠目光定格在最后一个设计图稿上，他只以为她是喜欢作品。
“他是去年参加国内设计大赛的第一名，让你当他的助理，我还要担心你能力不行拖后腿丢我的人呢。”
被小看了，周柠也不恼，毕竟是她自己要隐藏实力。
“确实挺优秀的，你怕我丢人，就别非让我给他当助理了，放我去leon呗。”
周柠把简历还给他，看他伸出手，她走过去，顺势被他拉过去侧坐在他双腿上。
她感受到一丝危险，不自觉缩着脖子，头顶传来男人强势的声音。
“在自己家丢人不算什么，你到别人那里，传出去了我脸往哪儿搁？去leon的事，你想都不要想！”
周柠面向他，笑容乖巧，“咱商量商量。”
沈明修冷下脸，“没商量。”
为了一个陆追，反复和他掰扯，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周柠嘟起嘴，“我还没说呢，你听我说完啊。”
沈明修扬眉，示意她说下去。
周柠笑眸晶亮，“我听你的，在悦涵当助理，但我的职位，不能是助理。”
看出沈明修没听懂，周柠解释：“表面上，你给我副总的职位，但实际上，我只是给这位新总监当助理，如何？”
“为什么？”
“我好歹是你老婆啊，我也要面子的，职位高一点我面子好看啊。”
沈明修扣在她腰上的手收紧，“只为了面子？”
这么肤浅的理由，不是她的作风。
周柠吞了下口水，双手把玩着他胸前的扣子，“我说了你别激动啊。”
“……”
“其实是为了给我妈交差。”
果然看他脸色冷下来，周柠加快语速，“副总的职位只是做给她看的，让我好应付她嘛，我不会在工作上乱搞事给你添麻烦的。”
周柠做了一个发誓的动作，“我保证，我很乖的。”
空气安静许久，沈明修没有过多的情绪反馈，但他只是沉默着，就让周柠很慌。
无关其他任何事，只是因为但凡和妈妈这个人沾边，就能勾起沈明修的厌恶。
周柠紧张地抱住他，声音弱下去，“明修，你和她之间，我是向着你的，所以我妈交代我的事，我会分辨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但不管怎样，她都是我妈，我该应付的还是要应付一下，你能理解吗？”
看出她的小心翼翼，沈明修脸色逐渐变得柔和，抬手抚着她的背，长舒一口气，点头，“嗯。”
“谢谢你，明修。”
周柠抱紧他，脸埋在他胸膛，心中的愧疚更深。
那件事，她知道他知道，但他不知道她也知道。
不管他对妈妈多厌恶，他们从前争吵时，他从没拿那件事讥讽过她。
她很庆幸，他没因为那件事迁怒于她，已经是他大度了。
沈明修轻拍她的背，“我不要你的‘谢’，你说的，你向着我，只要你把我当成你的第一位，周柠，你想做什么都随你。”
周柠在他胸前蹭了蹭，“你自然是我心中的第一位。”
是比她自己更重要的存在。
无论真假，沈明修对这个答案都很满意。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等下会通知人事发邮件，并抄送总部，正式任命你为公司副总。不必拘束于设计总监助理的岗位，公司的任何事，你想学什么随你，有不懂的就问我，做错了也无所谓，我给你兜着。”
周柠坐直看着他，“不行，说好了只是助理的岗位，我说到做到，别的我不插手。”
跟着大师兄，她做什么事都方便。
leon都是她的，怎么管理她懂，不用学。
沈明修点头，“也好，你专心学设计，我会提点设计总监多教你，等你以后想学别的了，随时和我说。”
周柠特意交代，“这是我们的秘密，别让无关的人知道，万一传到我妈那里就露馅了。”
沈明修不耐烦地别过眼，“你瞒一时，能瞒一世？”
周柠笑说：“等你坐上集团总裁的位置，有了足够的权力，到时就不用瞒了。”
沈明修嘴角抽搐了下，“这是怪我太弱了？”
周柠崇拜地双手合十，“不不不，我老公超强！只是时机未到嘛！等你能力显现的那天，一定是最耀眼夺目的那个人。”
“呵。”
沈明修宠溺地抬手捏捏她的脸，“今天这么会说话，小嘴抹了蜜一样。”
周柠俏皮地问：“爱听吗？”
沈明修点头，“会说多说。”
周柠故作夸张，“我老公超强！超棒！超优秀！”
沈明修颇有兴致地扬眉，“太笼统，比如呢？”
哪有让人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