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凌馨是谁?就算没有在余顾深家里的经历,也知道在这豪门大院里都是什么样的人,尤其是下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她和梳子不小心伤了余,忠心耿耿的余义一定会把账记在了梳子的身上。
“她为什么要走?”凌馨知道,这个时候找梳子要紧,不应该争论这些。但是,一团气堵在凌馨的喉咙里,让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大概是想去找你……”这个理由毕竟是余义编出来的,说出来自然底气不足。
还不等凌馨反驳,余义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紧接着,余凌锐冰冷的声音传来,“余义,你最好有什么说什么,不要延误找人的时间。”
余义跟在余凌锐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他打过任何人,在余家,他是余凌锐第一个亲自动手打过的人。就算余义不能理解,也不敢忤逆余凌锐,捂着脸,只能实话实说:“我进去忙了,也没太注意,以为梳子在外面玩,后来等我发现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监控里看见她一个人出门去了……”
监控?
凌馨充满希冀地抓住余凌锐,“你一定认识很
多人是吗?快找人查沿路的监控,我现在就去报警!”
余凌锐回过神来的时候,凌馨驾驶着之前那辆车已经冲出了大门,甚至都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
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吗?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余凌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找不到梳子。
他那刚刚被希望鼓冲起来的心,一下子被人扎了一个洞,所有的希望以肉眼看到的速度消失。
余凌锐铁青着脸,所有的不甘心都写在上面。
“先生,我只是一时气不过她们那样伤害小少爷……”余凌锐比凌馨还要颓然的样子,让余义意识到,这次是真的犯了大错,心中也逐渐形成一个大胆的猜测,“我的过错是不是影响到了您的计划?”
余凌锐收起疲倦的神情,恢复到温和如初的状态,“小阳需要住院,你收拾一下他的东西,到医院陪他。”
“那您……”
“我要做什么还需要向你禀报?”余凌锐没好气地说着。
余义哈着腰,夹着尾巴退了下去。
余每次犯病,余凌锐都会放下手中所有的工作,不分日夜的守在他的身边,这次……余凌锐并没
有像以前那样,只让余义去陪他,他却亲自出动,帮助凌馨找梳子。
余义就知道,他的猜测是对的,并且,悔的肠子都青了。一边走路,一边扇自己耳光。
挟持梳子的那辆车,一直沿着比较宽阔而且偏僻的马路跑,余顾深早就看透了他们想借此甩掉他的动机。于是,他一声令下,立即从四面八方涌来许多辆车,将载着梳子的那辆车子逼在中间。前后左右都是余顾深的人,死死地缠住了那辆车子,让他们进退不得。
余顾深也不着急,就这样,让手下的人不急不缓地围着他们,跟着他们的节奏走。
“二哥,这帮人明显就是故意的。”刀疤脸跑不出余顾深的包围圈,就像一只被戏耍的动物一样,心里剩下的只有憋屈。
黑色西装的男人冷哼一声,怎么看不出来余顾深是故意的?
刀疤脸有些焦急,车子的速度一直不能由他说了算,偏他又没有撞上去的勇气,“二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黑色西装二哥沉思了一下,“他们是为了这个小丫头来的,我们没必要为她送命。”
“那前面有机会了,你把这小倒霉蛋扔下去?”
在刀疤脸看来,他们所处的困境都是因为这个小丫头,他恨不得现在就将她丢下去。
“只能这样了。”真要为此丢了性命,怕是以后都没有机会重来一次了。正所谓,留着青山在,才可卷土重来。
保命最要紧!
两个人的意见达成了一致,就在寻找着丢下梳子的最好地点。
在一个急速转弯的地方,余顾深看到,前面的车门开了一条缝隙,一个小小的身影随着车子的惯性被甩了出来。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卡在马路边的护栏上不动了。
一直在副驾驶座的余顾深,突然猛打方向盘,命令司机急刹车的同时,堪堪掠过了躺在地上的那个小小身体。
车子停住以后,余顾深一甩车门,大踏步的向着那个小小的身影跑过去。“让他们别把人跟丢了!”
余顾深没有想到,这伙人如此的穷凶极恶,竟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这种残忍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卡在护栏上的梳子浑身是血,裸露着的婴儿肥的小胳膊小腿上,严重的擦伤遍布。因为被捆着手脚,从车子丢下来的时候,也没有下意识保护好头部,稚嫩的脸上也都是擦伤,头
顶上有一处正汩汩地朝外冒着血,头发都被粘成一缕缕,贴在小脑袋上。
梳子虚弱地睁着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