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婷就这样倾尽心力的继续按摩了很长时间,感觉那醒酒汤快要凉的差不多的时候,才松开了余顾深,将那醒酒汤送到了他面前,“深哥,喝了好睡觉。”
余顾深眼眸都没有睁开,伸手接过那碗醒酒汤,在鼻子底下浅浅地嗅了嗅,这才睁开了眼眸瞧了一下碗中的颜色,“颜色变深了。”
“嗯。”正因为余顾深是下意识的动作,张婉婷才压制不住嘴角上的那抹苦涩的笑,“在火上煨着的时间长了,颜色自然就加深了。”
余顾深蹙眉睨了一会儿那碗醒酒汤,然后慢条斯理地端起来细细品尝。
张婉婷的目光就像粘在了余顾深的身上,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余顾深做来,浑身流露着矜贵和优雅,就连那碗中药秘方的醒酒汤也变的美味起来。
于她来说,亲眼看着余顾深喝光那碗亲手熬制的醒酒汤都是幸福的。
张婉婷接过那空碗,将刚才因为不被信任而产生的不快统统抛诸脑后,反正,在余顾深的眼里,所有的人都是值得被怀疑的。
她能理解他的不信任。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将空碗暂时搁置在桌子上,张婉婷就
朝余顾深的浴室走去。
可是,就在她的脚还没有跨进浴室门的时候,传来余顾深淡淡的声音,“以后,像这种事情让余忠来做就好,你下去吧!”
前半句,张婉婷觉着是余顾深的体贴,可是,听到后面,他仍旧是那种高高在上的距离感。
张婉婷尴尬的红了脸,站在门口进退不是。以前,这种事情也是张婉婷在做,不过,很多时候都是在余顾深不知情的情况下,张婉婷偷偷地乞求余忠,所以,他并不知情。
无意间,张婉婷觉得自己暴露了这个秘密,变的更加的忧虑起来。
“嘭!”猛然炸裂的响声之后,余顾深卧室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张婉婷蒙住了,不禁看向余顾深。
余顾深稳坐如山,但是,耳朵却竖了起来。
第一个跑进余顾深卧室的人是余忠,他当时就像一个战士一般,冲进来之后二话不说就钻进了余顾深的卧室。不过很快,余忠又走了出来。
他这样敏捷的身手,让余顾深和张婉婷完全忘了他已经是一个年逾半百的人。
“忠叔,发生什么事情了?”张婉婷一直跟在余顾深的身边,经历过许多危险的
事情,可是,在余顾深的地盘上还是头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声音,听起来更像是枪声。
“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放鞭炮,将主人侧窗的玻璃都震碎了。”余忠起初的判断和张婉婷一样,以为是枪声,老命都吓丢了半条。
保护余顾深是老爷子在世的时候留给他的使命,所以,他要比任何人都警醒,随时准备着为他阻挡所有的灾难。
好在刚才是虚惊一场。
余顾深起身,突然就想到了凌馨的面孔,这样的事情一定跟她脱不了干系。他来到自己的卧室,顺着玻璃碎掉的窗子往外看。
外面的小街上,昏黄的路灯之下,凌馨和梳子蹲在地上,手里花火点点。就在余顾深还没有搞清楚的时候,突然,对着他所在的方向,一束火花擦着空气,拖着长长的尾巴向余顾深疾驰而来。
余顾深的脸刚离开窗子,那拖着尾巴的家伙突然就炸开了,震的另外一扇玻璃窗嗡嗡直颤抖。
当即,余顾深的脸直接黑透了。
又是一声巨响!
余忠和张婉婷争先恐后的闯进余顾深的卧室。
他们看到余顾深人没事,就是轻微的晃动着脑袋
,让凌馨这么一炸,他感觉刚刚缓解的头痛再一次剧烈的叫嚣起来。
席卷而来的疼痛挡也挡不住,就连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把那个女人给我带进来!”隔着窗子,余顾深指着窗外愤怒的咆哮。
在鞭炮第一声响的时候,余忠就发现了站在路灯下的母女二人,可是,他没有想到,两个人的胆子竟然如此之大。
上次他不计较,那是因为不想让余顾深发现她此时在外面的路上,更不想让余顾深和这个女人再有什么交集!
可是一旦被余顾深发现,即便是怀揣着尚方宝剑的余忠,也不敢公然忤逆余顾深的意见。他偷偷地瞧了一眼余顾深阴云密布的脸孔,预感到不会是什么好事情,这才放心的去请凌馨。
余顾深能收拾凌馨,比他出面效果要明显。
张婉婷默默地看着窗外,和凌馨不过短暂的接触,但却能让她印象深刻到骨子里。
她讨厌这个女人,尤其是只要一想到,她在余顾深身下承欢的模样,张婉婷就恨不得将这个女人千刀万剐。即使恨意如此浓烈,她仍旧摆出一副善良的面孔。
“深哥,凌馨一定有什么急事,才会迫
不得已用这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