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婉婷之后，张妈先是一怔：“你是怎么进来的？”
厨房只有一个门，想到厨房就必须经过餐厅，而餐厅里余顾深和凌馨一直都在，张婉婷是不会让余顾深看到她的。
“我趁大家不注意，我从窗户里翻进来的。”张婉婷一边就像没事人一样说着，一边还冲张妈微笑。
张妈接过凌馨手上的早餐，就怕张婉婷在上面做手脚，余忠的下场她已经看到了，她可不想提前从余家退休，那样的话会损失很多养老的费用。
“妈，你居然怀疑自己的女儿？”就连她递过去的早餐张妈都要检查，这让张婉婷难以接受。
“不是妈怀疑你，我还指着余家给我养老，你要是胡闹一次，我的后半生不就全完了。”在女儿面前，张妈难得理智一次。
张婉婷一听，极其不赞同张妈的说法：“你有我这个女儿，居然还惦记余家施舍给你的那点钱，看来你真是没有眼光。”
“没有眼光，哈？”张妈就不明白了，她这才叫目光长远好不好？
“不是没有眼光是什么？”张婉婷最看不起张妈目光短浅了，“假如我要是嫁给深哥，你还用愁你养老的事情吗？”
张妈不以为意：“你又胡说！”
张婉婷又道：“服侍别人到老和被别人服侍到老，你更喜欢哪个？”
“当然是被别人服侍了。”张妈服侍了别人半辈子，其实早就厌倦了，不过是因为离开余家的工作既辛苦，赚钱也不多，这才一直死心塌地地待在余家而已。
“那你还不帮我？”张婉婷见张妈检查完毕，一边用说话来吸引她的注意力，一边偷偷地在凌航川的牛奶里放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张妈完全没有察觉。
“我可不敢对你抱这么高的期望。”说完，张妈将检查完毕之后，觉得没有问题的早餐端了出去。
餐厅里，凌馨因为刚才和梳子之间的不愉快，并没有吃多少。
而凌航川活脱脱就是一个饿死鬼投胎来的，看到张妈给自己端上来的早餐，就像八辈子没有吃过饭一样，话不多说，扑上去就吃。
那吃相，看的凌馨都一阵一阵直泛鸡皮疙瘩。
“凌老鬼，你这吃相绝对堪称天下第一……”
凌航川也不听凌馨说完，就自豪地说：“连你也这么觉着？”
“当然。”紧接着，凌馨脸上忍不住泛起邪恶的笑意，“
堪称天下第一难看，没有人敢跟你比。”
“你居然敢这么骂自己的亲爹老子？”对于凌馨这种不孝顺的行为，凌航川十分不满意。
“得，你可不是我的亲爹老子，我亲爹老子……早就死翘翘了。”在凌馨的心中，她早就当亲生父亲已经死了。
“养的又怎么样？还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既当爹又当妈的那你抚养成人的？”说到这件事情，凌航川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做过的唯一一件最明智的事情了。
凌馨不服气地撇撇嘴，并未和凌航川继续争辩。
这个老东西，现在唯一的谈资也就这点了，总是拿这点恩情来胁迫她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这次你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只要一提这件事情，后面等着凌馨的肯定是过分的要求。
谁知，凌航川这次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沉默了起来。
这让凌馨反而感觉到了不安，大抵上，他是在想着更大的阴谋呢吧！
凌航川并没有接着这个话题往下说，而是埋头吃起了早餐，等他把剩下的早餐全部都消灭殆尽的时候，好像还是没有打算说自己有什么要求。
凌馨重复问道：“好，既
然你不说，这次机会就过期了。”
这下，凌航川总该忍不住跳起来反对了吧？
凌馨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时间，一，二，三……
不用等数到十，凌老鬼一定会讲出自己那很过分的条件，只要不是让她出卖人格，出卖尊严，当然，最主要的是不能出卖梳子，她可以考虑看看能不能答应。
三十秒钟过去了，凌航船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要求。
“老赌鬼，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有好好把握。”这样的凌航川看起来确实有些不正常。
凌航川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才慢慢地说道：“难道我这个父亲在你眼中，竟然如此的功利？甚至连一点人性都没有？”
凌馨下意识地点点头。
凌航川的脸一下子拉的比驴脸还要长：“都说养女儿好，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可是，我养的女儿可好了，整个就是一个大冰箱。”
没想到，凌老鬼还埋怨上了！
不过，这样的凌航川已经让凌馨习以为常，所以，她根本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一样。还有，更没有留意到，其实就在刚刚，自己的话就像锋利的箭，一支一支地插在了他的心脏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