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锦年,我也是迫不得已的,等我正式进入省政府之后,我会跟惜颜离婚的,你相信我!”
长长的天桥两边,灯火闪烁。
天桥上面,行人行色匆匆,唯独一个长发披肩身形较好的女人凭栏而立,脚边歪七扭八的散落着几个酒瓶。
但没有人停下来关心她一下,淅淅沥沥的雨丝打湿了她的衣衫,贴在身上,冰凉彻骨,她静静看着手机上的短信。
今天是她和江盛北恋爱三周年纪念,他却在这天,和别人结婚了。
呵,离婚。
“去你妈的骗子,江盛北,你怎么不去死啊,谁相信你谁是乌龟王八蛋!”
酒瓶发了疯一样的被她丢下天桥,无视底下的刹车声喇叭声咒骂声,戚锦年迎着蒙蒙细雨,半爬半滚下天桥,穿越马路。
“吱——”汽车刹车声踏碎一地水花。
戚锦年踉跄的身形犹如破布般被高高摔起,又重重落下。
“先生,撞了人。”黑色劳斯莱斯在半路被逼停,看不见光亮的后座传来男人沉闷的嗓音:
“没时间了,带进来!”
“是!”
黑,暗,疼。
她知道自己被车撞了,但连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高贵的车子,就这么随意的停在马路边上,左边的车身上面,一个小小的银色骷髅闪着诡异的寒光。
一个高大黑色的身影,静默如雕塑般矗立在车旁,安静的守候。
雨,慢慢停了,湿漉漉的马路,折射着迷离灯火,万籁俱寂。
两个小时后,车窗稍稍降下,一股淡淡的味道随即消散在风中,男人低沉而疲惫的声音传来:
“影,走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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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戚锦年躺在冰病床上,消毒水钻入鼻孔,手指神经反射颤动了一下。
她睁开眼,身体像是移了位,动一下都疼,大脑片段,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只记得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发生了车祸,有人丧尽天良的,在发生车祸后,将她拖入车内,撕裂了一次又一次……
在医院住了三天后,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唯一疼的地方是……双腿中间。
叶佳倾来接她出院,一路上,不太放心:“锦年,你真的没事?”
“嗯。”
从最初的盛怒到难受到现在的平静,戚锦年像是看透红尘一般,
“其实江盛北的选择是对的,娶了戚惜颜,至少可以少奋斗二十年,娶我……一个根本不被人待见的私生女,那才是脑子被门夹了。”
她是她爸在外一夜风流之后留下的孽债,但戚惜颜就不一样了。
她是老爷子老来得女,完全集全家宠爱于一身,比她大不了几岁,但是命运却截然不同。
只能说,江盛北心亮眼不瞎。
接下来一个月,戚锦年没再回戚家,跟叶佳倾一起去打工,发传单,端盘子,泡咖啡,做蛋糕,做一切她能做的能赚钱的活儿。
直到一个月之后,开学。
一切也慢慢回到正轨上面,江盛北这个名字,已经被她紧紧压在了心底。
惯例,开学,体检。
意外就是来的这么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