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生硬地道,“有什么事吗?”
“怎么不叫欧先生了,怕惹恼我然后吃了你?”
是这个理,云逸抬起眸,唇瓣撩着笑意,“你有事就问吧,不然没机会了。”
她的手机还在手中,如果无渃处理完事情打电话给她却没有接,一定会寻来的。
他们虽然没有确定关系,关系却比朋友更亲了。
男人似乎猜到了她的意思,却仍不急不慢的,“你知道我问什么,自己说吧。”
云逸愣了愣,咬唇,抬起水盈盈的眸,“我真的不知道,你问什么我答什么就是了。”
她尚且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了解多少,如果自己说的话会不会说多,引火上身。
骨节分明的手不疾不徐地掰过她的脸,男人强迫她同自己对视,“还要我重复?”
“……”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细白的牙齿似乎要咬出血来。
见她一副什么都不愿意说的模样,欧南也不为难,另一只手搭在自己的领带上,要扯下的时候被云逸拦住了。
她摇了摇头,“别……我说。”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他似笑着。
她猜得到,又猜不到,没准这个男人又不承认只是因热解领带。
没有过多的犹豫,云逸对上那双深邃暗沉的眸子,“对,黎拉怀孕的事是我向媒体曝光的。”
男人的眸冷了几个度。
“她现身对媒体宣明孩子有了三个月,并且父亲是你,这件事也和我有关。”
云逸讽刺一笑,“你应该不好奇为什么我能做到,因为她是愿意配合的,所以你没必要怪她,要怪就怪我好了。”
“怪你?”
欧南的五官不算清晰,低低着两个字,像是听到了笑话般,“你这样做,原因。”
“没原因。”
她挑起唇角,看着男人又要逼问的样子,“什么原因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
我要你亲口说。”
“好,亲口说。”她冷冷淡淡的,豁出去似的,“因为我想要黎拉和你在一起,她有了孩子嫁进欧家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想让我和她奉子成婚?”
欧南的脸上蔓延着浓浓的戾气,粗重的呼吸落在她的耳侧,“这是你的目的,嗯?”
他最后的尾音拖得很长似乎以为这样就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云逸做了思想斗争,左想右想,了然地笑了,眼睛毫无畏惧地盯着,“是。”
之后的车内是良久的沉闷。
他们之间对视过很多次,占多数是男人掰过她的脸强迫在直视,为的是洞察她的心。
欧南看了她半晌,淬了冰的目光缓缓收回,他第一次不去看她的眼睛。
那双亮晶晶的眸像是深渊一下子要了他的命似的。
“我可以走了吗?”
云逸深呼吸了一口气,往旁边挪了挪,手搭在车门上。
他的眸幽深而暗沉,看着她摆弄早已被锁上的车门。
“小云。”
他的嗓音忽然让她停下手中所有的动作。
云逸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不平静,眼皮也未抬地说:“还有事吗。”
“你知道我爱你根本不愿放你走。”欧南仍然静静地看着她,像刚认识那会不起任何波澜。
他淡淡地继续说:“你也知道我和黎拉没有太多的牵连,所以最好的惩罚方式就是让她嫁给我?”
无渃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云逸都明白。
她不笑了,温温静静地,像之前的她,“欧南,也许你接下来说的话会让我动心陷入两难,与其如此不如现在放我走,因为我们之间,不可能。”
我们之间,不可能。
她如此平坦,没有带着先前的小情绪,像大学考试那样认真地思考再作答。
“不可能你给我希望?那个下午你明明可以挣脱,以你的性子如果真
的排斥我……”
云逸打断他的话,冷冷地道:“生理需要。”
闻言,欧南笑了,“你可以再找个扯淡的理由吗?”
“我不是小姑娘,我已经二十四岁是个成性,你又不是个老头或者令人恶心的男人,为什么会排斥。”
“那你会和无渃睡吗?”
她大抵猜到他会这样问,吐出早已斟酌好的答案,“如果他愿意。”
他的喉间一窒,胸口的痛像刀子一点点地划开心脏,无法供氧。
云逸低眸看着他微微颤抖的指尖,有那么一刻的不忍。
良久,才听到他兀然徐徐地笑声,“,你要想清楚,如果我和黎拉结婚,安源的两只猫和大白可都是我们的。”
夕阳照在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