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为何让我下跪?我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薇薇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伤她?”
苏楚熹的视线落在沈薇薇缠着层层绷带的手臂上。
她明明只是让她的手臂脱臼,找个正骨的大夫两三下就能接过去了,根本就用不到缠绷带。
她这样,无非是想算计她。
面对沈氏的质问,苏楚熹并没否认,轻飘飘道:“昨日着急离开去替夫君求平安符,不小心伤了表妹,实在是抱歉。”
沈氏还以为苏楚熹是真的意识到了错误,双手抱臂,等着她服软。
却不料,苏楚熹上前了两步,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时,一把抓住了沈薇薇受伤的那条手臂。
只听见咔吧咔吧的两声脆响,沈薇薇明明已经接好的手臂再次脱臼。
苏楚熹一脸无辜,“既然是我伤了表妹,就要对表妹负责。我帮表妹把胳膊接上就好了。”
“哎呦,原来表妹的胳膊早就没事了?那还带着绷带干什么?难不成就是为了故意为难我?表妹,你说何必呢。”苏楚熹手上动作干脆利落,说出的话更是气死人不偿命。
她故意加重手劲,疼得沈薇薇小脸一瞬便白成了纸,顾不上形象地嗷嗷叫唤起来。
苏楚熹重新将她手臂接上,眼眸冰冷,双手抱臂,似看不见她的痛苦,“表妹可以活动活动胳膊,若没接上,我就再帮帮表妹。我这接骨的法子可是从军中学来的,不输外面的大夫。”
沈薇薇疼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哭红了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谢长安和沈氏,委屈至极。
苏楚熹是故意的!
沈氏怒不可遏看着苏楚熹,“苏氏,你到底在做什么?”
苏楚熹一双眸子清澈又干净,笑吟吟,“不是婆母让我给表妹一个说法吗?我道歉了,也帮她把胳膊接回去了,婆母还想怎样?”
话到最后,眼底一片冰霜。
“表哥,我好痛啊,我感觉自己快要痛死了。”沈薇薇哭得梨花带雨向谢长安告状。
苏楚熹心中冷笑,突然很想试试,沈薇薇在谢长安心里到底有几斤几两。
她身子突然一个摇晃,险些摔倒,抬手扶着额头,头痛道:“昨天赶路匆忙,又赶上了下雨,我好像感染了风寒,身子乏力,头晕脑涨。夫君,你能不能送我回芙蓉院?”
苏楚熹无温的眸子和沈薇薇可怜巴巴的眼神同时看向了谢长安。
沈薇薇眼睛卖力传情,声音娇媚得几乎能滴出水来,“表哥”
谢长安眉头微皱,神情透出了一丝不耐。
他看了沈薇薇一眼,又转头看向苏楚熹。
四目相对一瞬,他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
下意识心虚地推开了沈薇薇缠上来的胳膊,刻意冲苏楚熹展露出自己温善的笑容,轻声细语:“好,送你回芙蓉院休息。春秀,去请个大夫来给熹熹瞧瞧。”
春秀:“是。”
沈薇薇盯着谢长安搀扶着苏楚熹离开,双手攥成拳,指甲几乎掐进肉里,眼神如淬了毒一般,恨意滔天。
沈氏心疼侄女,忙出声安慰,“薇薇,你别多想,你表哥和她只是演戏罢了。长安最在乎的人始终是你。”
沈薇薇及时收敛眼中情绪,露出善解人意的大度笑容,“姑母,我知道的。我相信表哥。”
谢长安将苏楚熹送到了芙蓉院,苏楚熹便回了房间休息,把他赶了出来。
不知为何,谢长安总感觉苏楚熹有些怪怪的。
但到底是哪里怪,他又说不上来。
他转身回了自己的书房,将苏楚熹送给他的平安符递给了贴身小厮,沉眸吩咐:“你去查查,看看这张平安符是不是云乐大师的真迹。”
小厮领命,“是。”
苏楚熹早就料到了谢长安会派人去查。
那张平安符自然是云乐大师的真迹。
春秀替自家小姐觉得不值,忿忿不平,“小姐,那可是您的平安符,就这么送给谢长安真是便宜他了。”
苏楚熹也有些心疼,但梦醒一次后,她更喜欢把命运把控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寄托在一张平安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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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疫病越发严重,朝堂上气压低沉,一身明黄龙袍的陛下坐在高位之上,满面愁容。
眼下需有人前去解决城南的疫病,威严的皇帝眼神在众位大臣身上扫视一圈,威严发问,“哪位爱卿愿意前去,安抚那些躁动的百姓。解决城南疫病?”
这场突发的疫病至今没有可解之法,若此时前去,很有可能会被感染,命丧城南。
谢长安本想拿下这份功劳,可没找到药王谷神医,又担心自己会因此丧命。
他原本打探到消息,药王谷有人出谷前来京城。
他派了人守在必经之路上,试图在药王谷的人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