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宴身上戾气暴起,血红的眼神盯着门口杀气升腾。
苏楚熹以为他会迫不及待让外面叫秋娘的女子进来伺候。
却听男人低哑嗓音骂道,“滚。”
门外再次没了动静,苏楚熹看着依靠在桌前,额角被汗水打湿狼狈却拼命隐忍的男人,她心情复杂。
如果,今晚谢长宴的情况和她那天的情况一样,不和女人发生关系,就会暴毙而亡。
那她真的要见死不救吗?
她好像也做不到。
苏楚熹深吸一口气,她咬牙上前了一步。
谢长宴凌厉的眼神嗖的射了过来,“你也滚!”
见他仿佛被折磨疯了,苏楚熹最终还是于心不忍,小声轻唤男人,“谢长宴”
“我说让你滚!”男人怒吼。
“可是你”他这样会死的。
就在苏楚熹下定决心,上前帮谢长宴解毒,就当还了那次在祠堂的债,自此后,两人再不相欠。
她抓住了谢长宴握着匕首准备刺向自己的手,一咬牙一闭眼,伸手去扯男人身上的衣服。
谢长宴的意识越发不受自己控制,苏楚熹的每个动作都在极力挑战着他的忍耐力,尤其是她身上散出的淡淡香气,无形中勾人,竟让他这次比先前哪一次都更要难以控制。
他拼命隐忍着,朝窗外看了眼,月亮挂在空中时隐时现,似是在嘲讽他的狼狈。
摄人心魂的眸子直直盯着苏楚熹,他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苏楚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苏楚熹正要点头,窗外突然飞进来一道人影。
一袭黑衣的男子面无表情落地,看清房间内的情形顿住,立刻背过身去,恭敬禀报,“世子,药拿来了。”
谢长宴嘴角勾起邪魅一笑,一把推开了苏楚熹,狠声命令,“药给我。”
见苏楚熹仍傻愣在原地,他冷呵:“还傻坐在这干什么?从哪来,滚回哪去!”
马上就要宵禁了。
苏楚熹看了眼突然出现的高大男人,他姿态恭敬,应是谢长宴的人。他们方才提到了药,应当是他的解药。
既然这样,那她便不用担心他翘辫子了。
狠狠松了一口气,苏楚熹没有犹豫,转身就走。
关上门,正准备回自己房间,就听见房间里传来对话声。
“世子,真要吃这药吗?”
“废话,拿来。”
“可是世子,这药吃完会让人全身钻心疼痛,如凌迟一般,甚是有可能致使全身麻痹,动弹不得”
然,八两的话还未说完,谢长宴便一把将药瓶夺过,决然取出药丸,直接吞了下去。
苏楚熹余光瞥见一位穿着杏黄色衣裙的姑娘袅袅而来,立即转身,回了隔壁房间。
“世子,我是秋娘,现在可要人伺候。”
苏楚熹在门缝朝外看去,就见那姑娘妩媚一笑,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舞乐还未停,她依靠在门上,深呼吸缓神。
这次谢长宴应当不会死了吧。
事情办妥,此地不宜久留。
苏楚熹豪气的给几个姑娘打赏了银子,带着春秀离开。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
正下楼,却撞上了喝得醉醺醺的冯玉常。他左拥右抱,不知喝了多少,双眼迷离。
苏楚熹可还没完上次在江月楼的事,但眼下不是找他算账的时候,他迅速低下头去,便装作没认出此人。
在冯玉常身边经过,脚下速度加快,谁料,她都女扮男装了,冯玉常却一眼认出了她。
“等等,你站住,我认识你。”
苏楚熹心惊,这冯玉常是狗眼不成,这样都能认出她来。
春秀紧张的护在自家小姐身后。
苏楚熹脚下步子未停,装作不知情的模样。
这冯玉常就是苏楚熹的灾星,他一把推开了怀里的两个女人,身子摇摇晃晃的直直朝着苏楚熹走过来。
“等等,说的就是你,你跑什么跑,小侯爷我肯定认识你,你见到小侯爷我为何不打招呼。”
春秀回头挡在了他面前,沉脸道:“小侯爷认错人了。我家公子今日刚到京城,不可能认识小侯爷。”
冯玉常摆手,酒气冲天,“不可能!这样一张脸小侯爷我见过一次,就绝不会忘,我就是认识他!你给本小侯爷转过身来,让我好好瞧瞧。”
苏楚熹自然是不会回头。
春秀替她回答:“我家公子有急事要走,恕不奉陪。”
冯玉堂是什么人啊,那可是京城出了门的地痞小霸王,他说一很少有人敢说二。
尤其是在他的场子。
他常年留宿宜香楼,砸给宜香楼的银子都够盖好几座宜香楼的了,他在宜香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