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虽平日里荒唐了些,但绝不可能是杀人凶犯,我相信兄长的为人。”
周围官兵听到这番话,皆对谢长安称赞有加。谢二公子为人正直,谦谦君子,睿智明理,深明大义。这番对比,谢长宴便被比得一文不值了。
不少官兵心中暗自猜度,说不定谢长宴就是杀人凶手呢。
谢长安悲痛扶额,伤感道:“眼下之急是先找到兄长,替兄长洗脱嫌疑。通缉令,发下去吧。”
“尸体抬回刑部。”
窗户半开,隔壁房间的对话声一字不落传到了苏楚熹耳中。她冷笑,心中默默为谢长宴点了根蜡。
沈氏和谢长安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看来这次是要趁着昌明侯不在,将谢长宴置于死地啊。
这样比比,她明日要面临的事也算不上什么。
苏楚熹扬唇笑笑,突然就豁然开朗,明日之事明日再说。
她和衣在床榻上躺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苏楚熹吩咐警惕的春秀:“春秀睡吧。明日的事明日再说。”
苏楚熹性子随性,春秀更是大大咧咧,侧身躺在了苏楚熹身侧。
房里的灯灭,外面月影摇曳,苏楚熹很快浅浅睡去。
只是没能安睡多久,躺身侧的春秀便机警地翻身一跃,跳了起来。
躺在里侧的苏楚熹亦然,瞬间睁开了清亮的眸子,如离弦的箭一般,瞬间弹跳下床,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窗户前一道漆黑人影站立,谢长宴摘下了脸上的面罩,露出了那张绝色冷冽的脸庞。
苏楚熹见到他,长长舒出一口气,全身戒备松懈,盯着男人上前两步,急切问出声,“谢长宴,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
门外恰好有人经过,男人上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春秀瞳孔瞪大,立即转过身去,背对二人。
外面没了动静,苏楚熹一把推开男人,嗔怒瞪他一眼,眼神却没什么杀伤力,咬牙问:“隔壁到底是怎么回事?秋娘是你害死的?你知不知道,谢长安已经下了通缉令。”
房间内并未掌灯,谢长宴面色冷沉在桌前坐下,端起桌上茶壶直接对饮,畅快后才开口,“你觉得是我做的?”
苏楚熹还没有蠢到那种地步,“我自然不相信你会杀人。”
他没有理由。
昏暗月色下,谢长宴嘴角满意勾了勾。
“你既然都已经走了,还回来做什么?”苏楚熹双手环胸,借着外面的月色打量男人。
“道谢。”他言简意赅。
方才多亏了苏楚熹的提醒,再加上他发现饭菜有问题,秋娘又再三敲门,在秋娘敲门进来之前,他让八两带他离开了房间。
实际上两人并未走远,就在对面的客栈。
八两留意外面情况,将宜香楼这边的闹剧看得一清二楚。
谢长宴身上的疼痛有所缓解后,便再次摸进了宜香楼。
一是想回来找找秋娘身死的破绽,二是好奇,苏楚熹是怎么知道那个房间有危险的。他若不及时离开,说不定今晚死的就是他了。
苏楚熹坦然接受了他的道谢,趁火打劫,“这么大的恩情是不是足够可以抵消两月之约了,谢世子。”
谢长宴性感薄唇轻勾,“两月之约是两月之约,救命之恩是救命之恩。本世子觉得不冲突。”
苏楚熹翻了个白眼。
“苏楚熹,你是怎么知道我今晚会有危险的?”谢长宴突然问。
苏楚熹微愣,眼睛闪烁了下,随便扯了个理由,“我偷听到的。觉得你就这么被算计死了太便宜你了,才特意走这一遭。”
谢长宴一双漆黑洞若观火的眸子直直注视着她,“这么巧?”
“可不就是巧了吗?不然怎么能救你一命。谢长宴我现在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想好救命之恩怎么报答了吗?”冷哼一声,苏楚熹傲娇抬起下巴。
谢长宴:“如何报恩,你说了算。”
“那就先想办法,把我和春秀在这宜香楼弄出去。”十五要给长辈请安。
她没办法,可不代表谢长宴没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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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薇薇最近住在昌明侯府,却一直没找到和谢长安亲近的机会。
刚刚得知谢长安从城南回来了,便追来了清月院。
然等她人赶到,却发现谢长安根本不在。院中家丁只知道二公子外去了,却不知具体去了哪儿。
沈薇薇跺脚,“难不成表哥是去找苏楚熹那个粗鲁女人了?”
她转身就到了芙蓉院。
芙蓉院内几个小丫鬟各司其职正忙着,她进来,小丫鬟们见是她,也没人敢拦着。
她看到几个小丫鬟端着没动过的晚膳去了厨房,眸子微眯,将其中一个小丫鬟叫了过来,“这饭菜是怎么回事?可是不合表嫂胃口?”
苏楚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