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楚熹的俏脸已经黑如锅底,站起身来想抽沈氏两个巴掌。
包厢门口,华云景见状,伸手拦住她,冲她挤了挤眼睛。
板着一张阴沉的脸问,“熹熹,你告诉舅舅,平日里昌明侯府的人就是这样对你的?你受了委屈为何不和舅舅说,不告诉你父亲?”
接收到小舅舅的信号,苏楚熹表演了一瞬换脸,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掉了下来,将委屈至极表演得淋漓尽致,“小舅舅,父亲不在京城,我不想让父亲担心。这些你都不要告诉父亲。”
“胡闹!昌明侯府如此待你,你还处处维护,真是太傻了。舅舅这就修书一封去西北,将情况告知你父亲,让你父亲派人回京为你做主。”华云景声音铿锵有力,一双眼睛看着苏楚熹满是心疼。
虽是在演戏,但脸上的怒意不是假的。
外面围观众人见状,不由议论纷纷。
“人家舅舅上门,这昌明侯夫人却一口咬定儿媳和外男有染,这到底是何居心?”
“是啊,昌明侯夫人说话是真不好听,人家舅舅还在这呢。我看她就是看儿媳没娘家人撑腰,故意拿捏人呢。”
包厢外看热闹的人也不傻,苏大将军名声在外,是京城百姓心中的战神,现如今大将军的女儿受了委屈,京城百姓都不能答应。
可以说,沈氏今天的作为,大大失策。
华云景没让苏楚熹出头,由他来做恶人。
站出来,冷脸和沈氏对峙,“你昌明侯府如此对待熹熹,我看昌明侯府也没必要待下去了。”
“熹熹,跟着小舅舅走,回将军府。”
他态度强硬,没等沈氏开口,就直接牵起苏楚熹的手腕大步往外走。
苏楚熹低垂着头,委屈巴巴地掉眼泪。
楼上有间包厢的门开张,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见她哭着从包厢里出来,面具下剑眉紧皱。
起身离开。
华云景说到做到,直接将苏楚熹带回了将军府。
沈氏看着苏楚熹离开的背影,恶狠狠伸着手指,“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沈薇薇也没想到,和苏楚熹一起厮混的男人竟然是她的亲舅舅。这次是她大意了,没有调查清楚。
她小心看向沈氏的脸,温声劝哄道:“姑母,这不能怪你,是苏楚熹没将事情解释清楚,还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您难看。有什么事就不能关起门来,好生说清楚。”
“她这般不顾及姑母,实在是太不妥当了。”
沈薇薇这话说得沈氏心里十分熨帖,火气消散了大半,但对苏楚熹的怨恨却更深了。
恶狠狠咬牙咒骂,“我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儿媳,薇薇,还是你懂事。”
苏楚熹回了将军府也没闲着,疫病这段时间,将军府的下人在外施粥辛苦了,苏楚熹给下人们都发了赏银。
父亲不在京城,但京城的将军府不能倒。
她要靠自己,替父亲撑起一条后路。
华云景喝着茶,没来由地就笑了两声,引得苏楚熹朝他看来。
“小舅舅,你想到什么好玩的事了,这么高兴。”
华云景神秘一笑,眼底都是不怀好意,“没什么,就是在离开之前,给沈氏下了点药。这段时间沈氏应该都见不得人了。”
沈氏心里窝火回了昌明侯府,心里正盘算着怎么和儿子告苏楚熹的状,就突然感觉胳膊痒痒的。
下意识伸手抓了抓。
却发现越来越痒,很快,不仅胳膊,就连脖子都痒了起来。
她使劲抓了几下,烦躁地皱眉,嘴上还骂骂咧咧,“等长安回来,我就让长安好好教训苏氏,必须让她知道知道昌明侯府谁当家做主。”
“啊!!”沈薇薇突然尖叫一声,惊恐得瞪大了眸子,“姑母,你你的脸。”
沈氏被沈薇薇的叫喊声吓了一跳,茫然起身去了梳妆镜前。
等看到自己的脸布满了红色疙瘩后,双手捂着脸尖叫出声。
“快,去请大夫。请大夫。”
李嬷嬷忙去请了大夫,只是大夫来了后,看了沈氏的情况,无奈摇头,“夫人,您这应当是过敏所致,最关键是要找出因何物过敏,不然老夫也无济于事。”
接连来了好几个大夫,都无能为力。
而沈氏全身上下越来越痒,红色狰狞的疙瘩一个一个冒出来,奇痒无比。
为了止痒,她几乎将全身上下都抓烂了。
昌明侯最近因为谢长宴的事,心气很不顺,今日上衙刚被死对头们挤兑了一顿,回府就听说沈氏全身起满了红疹子。
他烦躁不已,到了沈氏的房中,看着脸肿成了猪头的沈氏,被吓了一跳,黑沉着脸问,“你,你这是怎么回事?大夫瞧过了没有?”
京城的大夫都快被请了一个遍了,没有一个能瞧好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