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明侯双眸怒瞪,“你胡说什么!沈氏这么多年为侯府里外操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平日里你不敬重她也就算了,现如今还往她身上泼脏水!”
“是不是脏水,你查查去就知道了。”
他一副笃定语气,冷冷留下这句话,大步朝大殿而去。
早朝结束后,昌明侯就回了府,派人调查昨晚书房起火一事。
谢长宴今日第一天当值,跟随大理寺卿陈大人去了大理寺。
而谢长安在百官散去后,来到了御书房外求见陛下。
陛下得知,“昌明侯府二公子求见?他来做什么?”
老太监微弯着腰,“老奴也不知。”
“让他进来。”
谢长安进入御书房,恭敬跪拜。
“你有何事非要见朕?”
谢长安低垂着头,心中早就准备好了措辞,“微臣是想为陛下排忧解难。”
皇帝埋头在一堆奏折,头都没抬一下。
“解忧?说来听听?”
谢长安眸子深沉,弯腰道:“臣听闻陛下有心寻找药王谷传人,为皇室作用。而且微臣听闻,药王谷有时代相传的长生秘方。或许,现如今药王谷的人就在京城。”
皇帝闻言,放下了手上的奏折,锐利沉沉的目光看向他,“此话何意?”
谢长安弓着身子,有条有理,“这次京城爆发疫病,京城无数名医包括太医院的太医都束手无策,陛下就没想过,此次是药王谷的人出手?”
皇帝的确猜测过,但他派出的人并未查到药王谷人的踪迹。
消息回禀,配出药方的乃江湖游医,配出药方后,人便不知所踪。
皇帝眼眸深沉,“你是说,这次解救城南百姓的是药王谷传人?”
“微臣却有此猜测。”谢长安低垂着头,嘴角却往上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故意叹气道:“此次神医是微臣兄长的功劳。微臣问过兄长,兄长并不愿过多透露。陛下,若想确认一下,臣愿意献上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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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楚熹今日清闲,便带着春秀上了街。
开始一家铺子一家铺子地逛起来。
两人先前都从未光临过脂粉铺子,春秀见到什么都好奇,两人边逛边买,不一会儿的功夫手上就拎满了。
苏楚熹来京城一个多月,真切感受到了人手不够用。
她在西北不习惯人照顾,身边只有春秀一个小丫头。来京城,她也就只带了春秀和楚墨两人。
将军府的下人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仆,苏楚熹想让他们在将军府颐养天年,不想折腾他们。
看来得抽时间再寻几个得力的帮手。
两人在玉面阁扫荡一圈,拎着东西正准备离开,苏楚熹转身的空隙,便听见身后一女子娇嗔一声,“哎呀,我的镯子。”
“你撞到了我,碰碎了我的镯子,你的赔偿。”
苏楚熹转身,就见一身穿翠绿色裙裳的女子嗔怪盯着她,纤纤玉指一指地上碎裂的镯子,“我这镯子可是上好的玉料,贴身佩戴许久,已经有了感情,你怎得这么不小心,撞碎了我的心爱之物。”
苏楚熹方才拎的东西多,的确感觉到自己碰到了人。
她正准备道歉,春秀盯着对面女子看了一会儿,凑到苏楚熹耳边低语提醒,“小姐,这人我在昌明侯府见过,是谢世子院里的女人。”
苏楚熹定睛再次打量绿衣女子身边的白衣女子。这才想起,她先前在昌明侯府见过她。
绿衣女子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姿态,双手环胸,拦住了她的去路,势必要让她大出血。
而她身侧的白衣女子看她的眼神也不怎么友善,但却小心扯着绿衣女子的袖子。
在她清冷眸子扫过去时,似是心虚,忙转移了视线。
“你看什么?难不成是想不认账?”绿衣女子故意拔高了声调,义愤填膺。
这次,苏楚熹清晰在绿衣女子眼神里看到了敌意。
难不成她和谢长宴的关系被她们知道了?
这几人是把她当成了敌人?
苏楚熹无语。
“你的镯子碎了,有谁看见是我撞的了?”她也不是冤大头,这绿衣女子明显是故意讹诈她呢。
玉面阁客人不少,这边的动静惊动大家,不少人停下来看热闹。
但却没人站出来作证。
显而易见。
苏楚熹莞尔一笑,声音清脆,“方才谁看见这位姑娘的玉镯是怎么碎的了?谁方便站出来和大家解释一下,那今天的消费,我来买单。”
这话一出,很快就有个漂亮的小姑娘站了出来。
“我刚才刚好在二楼下来,这位姑娘只是撞到绿衣姑娘的胳膊,并未撞到她的玉镯。”她上前的,捡起地上碎裂的玉镯,“这支镯子看上去很新,质地也一般,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