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今天早上有个姑娘来我店里,看中了它,二话没说就抱走了,当时我还没反应过来,后来心说一下这么小的奶狗不好养,就按她登记的客户电话给姑娘打过去,想着交代一下注意事项,结果人姑娘说已经送出去了。还说明儿要来买点儿宠物用品。想来是看上你了,肯定是听说了你前几天满大街捡流浪狗的光辉事迹,想了这么个办法套近乎来了。”
慕容雨泽听得一脸黑线,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情,心下里气不过,“我今儿回去非得和手下的人说一说,贿赂上级直接开除。”
“哈哈哈,人家这可不是贿赂,你这样反倒显得有点儿不近人情了。”
“无事献殷勤,不是贿赂是什么?歪风邪气不可涨。”
“人家姑娘这是看上你了,朝你抛橄榄枝呢,瞅你那不解风情的劲儿。”陆婉言继续开着慕容雨泽的玩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陆婉言特别喜欢逗慕容雨泽,尤其他一本正经的时候,见他不说话,继续说道,“我看那姑娘长得倒是挺水灵的,要不你就从了吧,别伤人姑娘的心。”
慕容雨泽把手里的小奶狗翻
过来挠它肚皮,听到她这样说,突然抬头,下意识地反驳道,“不要,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但这话一说出口,慕容雨泽就意识到说错话了,无比后悔。
陆婉言脸上的笑也突然隐去了,脸不由自主地红了,气氛尴尬到不行。
最后慕容雨泽打破了沉默,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
“哎,你不是要请我吃饭吗,这是要去哪儿啊,你可别想赖。”
“放心,陈大队长,这点信用我还是有的,不过咱得先回趟宠物店,把狗放下。”陆婉言接过话茬儿。
“嗯,既然你说要谢我,那我今天一定得吃回本儿来。”慕容雨泽自顾自地说道。
陆婉言从他这次回来就一直说,要请他吃饭以此来答谢那晚的收留之恩,慕容雨泽出乎意料得不像平常那般,说什么怎么能让女生请吃饭的大道理,反而点了点头欣然接受,他这态度着实也让陆婉言吓了一跳。
但是这几天宠物店一直有事情,推到今天才有了时间,兑现她的诺言。
陆婉言本来想着慕容雨泽只是说笑,哪儿会真的让自己下血本,结果晚上这一
顿饭吃掉她三千多块钱。
拿到账单地时候着实把她吓了一跳,痛心疾首,后来一想反正多想无益,一咬牙付了钱。
上车之后不由得咬牙切齿指责慕容雨泽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慕容雨泽倒也不答话,只是哈哈笑。
这次再见面,陆婉言真的感觉慕容雨泽变了好多,尤其和自己相处的时候,变得豁达,不拘束了,之前他好像总是在恪守着一套属于自己的原则,规规矩矩的,反而让人不自在,不像现在这般,相处起来舒服多了。
回来的路上是慕容雨泽开的车,吃得饱,车内又暖和,渐渐眼皮沉重,陆婉言独自坐在后座上,恨不得直接倒头大睡,开始还强撑着精神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说话。
听他讲在明耀党训练时候的趣事,后来车里暖气的风丝丝拂在脸上,仿佛小孩子凑上来呵着气,暖洋洋的,陆婉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梦里像是突然有冷风透进来,她冷得蜷缩起来,紧接着有人替她盖上被子,温暖的手指轻轻拨开她的额发。她迷迷糊糊本能地偎向更温暖处,片刻之后,那温暖终于拢住她。
熟悉
而安详的感觉包围着她,仿佛是蝴蝶的触须,迟疑地、轻柔地拂过她的唇角,痒痒的。
就像是多年之前,每次早晨罗毅先醒来,总是偷偷亲吻她。
梦里有淡淡的香烟气息,还有清凉的薄荷香气,陆婉言下意识地咕哝了句什么,又朦胧睡去了。
最后是被慕容雨泽叫醒,她独自歪在后座睡得极暖和,还是神思困倦,因为车里暖气太足,他将外套都脱下来放在了副驾驶位上。
原来车已经停在了她公寓楼下,车窗外只有寂寞的橘黄色路灯,万籁俱静,只听见车子引擎低微的声音。
陆婉言低头看了一眼表,已经是将近凌晨三点多钟,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敲着椅背质问着慕容雨泽。
“哎,就这么点路你走了三个多钟头啊,我这可是前不久斥巨资买下得跑车,怎么搁你手里开着就跟乌龟爬似的。”
慕容雨泽回过头反驳道,“正因为你车太好,我才悠着点开啊,万一路上出点事,我还活不活啊,我可赔不起。还有你是不是属猪的?在哪儿都能睡着,也不怕我把你给卖了。”
陆婉言“切”了一声,“堂堂明耀党队长,
怎么会缺这几个钱,哪还轮得到你去贩卖人口,我顶多怕你半道把我给扔高速路上不管了。”
慕容雨泽也“切”了一声,“放心吧,就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