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总，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许轻好奇地问道。
“当然，你觉得冒犯的话可以不用回答我！我就是随口一问，希望你不要介意。”
“没有。”
“那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没有。”
“那怎……
这么会照顾人，这么懂女孩子心意。
“什么？”
言诀看着她的眼睛，问。
“没什么。”
“许轻，说话不要说一半。”
“屋……我是想说，感觉你挺会照顾人的。”言诀失笑，反问：“所以你就以为我谈过恋爱，甚至换女朋友像换衣服？”
“那倒也不是……
“许轻。”
“诶？”
许轻转过来，等着他的下文。
言诀望着她，勾了勾嘴角，他启唇道：“迄今为止我为你做的所有事情，以前都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孩子做过。我没有谈过恋爱，没有白月光，没有绯闻女友，第一次亲吻是刚才，巴黎时间晚上七点半。”
“……怎么忽然这么正经。”
许轻不好意思地红了脸，眼神躲闪着，不敢与他直视。“怕有些人听了什么传闻，又对我产生不该有的刻板印象。”
言诀轻笑。
“我又不傻，我自己会看。”
她小声嘟囔。
“那你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什么？”
“我的心意。你刚刚，看清楚了吗？”
“言……言总。”
许轻咬紧嘴唇，没敢回应他近乎明示的告白。言诀自嘲又无奈地笑笑，他抬手轻点了一下许轻的额头，说：“不急，没看清楚就慢慢看，慢慢想，有的是时间。”
“嗯，我会的。”
如果不是言诀忽然有电话打进来，今晚他还打算和许轻一起吃晚餐。
“抱歉。”
言诀接了电话，对她说。
许轻明白这个意思就是说他得去处理工作了，她很善解人意地说：“没关系，今天已经很开心了。”况且她白天做的那道勃艮第红酒炖牛肉，怎么不算变相和他隔空表白呢。
“嗯，我送你回去。”
“好。”
车开到酒店门口，她正准备下车时，言诀忽又拽住她嫩白的手腕，说：“记得和我一起回国，别想把我一个人丢在巴黎。”
“……我不会的，言总放心。”
“嗯，回去吧，我看着你上楼。”
许轻前脚才回到酒店，随舟后脚就回来了。“今天出门了？”
随舟看见许轻的打扮，问。
“嗯，晚上和言总在一起。”
许轻毫不掩饰地回答。
她坦荡的样子倒是让随舟愣了一下。
随舟对此没说什么，他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说：“我在巴黎的事情都办完了，你什么时候的航班回国来着？”“周五下午。”
“行，那我也改签到那时候，一起回家。”许轻没拦着他，只问：“晚饭吃了吗？”
“还没，我洗个澡，待会儿叫侍应生送点吃的上来就行，你别忙了。”
“那你先去洗澡。"许轻把随舟往浴室推，“我白天做了红酒炖牛肉，给你留了一份，热一热就能吃了。”“这么好？看来我没白疼你。”
随舟笑了笑，“那我先去洗澡。”
“快去吧，再贫就没得吃了。”
说完之后，许轻也回到房间，她换上家居服，把言诀送的手链小心地放入首饰盒子里。
这条手链看上去就价值不菲，平常下厨房的时候还是不要戴着它了，免得蹭到。
但是在合上盒子之前，许轻拿出手机给它拍了张照。出于谨慎，许轻并没有拍完整这条手链的全貌，只拍了手链的一小部分和不带logo的外包装，然后发了条微博：「他的第一份礼物。」
紧接着她就放下手机，进厨房给随舟热饭吃了。她把饭端上餐桌，随舟正巧也从浴室走出来。随舟用毛巾擦了擦头发，但懒得找吹风机吹干，他顶着湿漉漉的刘海坐到餐桌前。
“怎么样，你今天还顺利吗？”
许轻坐到随舟对面，问他。
“嗯，还可以。而且不出意外的话，明年春天我就可以退役了。”
随舟大口吃着牛肉，头也不抬地说。
许轻怔了下，问他：“那退役之后呢？你想做什么？”“满世界旅游，走走停停，世界之大，还能有容不下我的地方？”
随舟笑笑，灌了口冰水。
“少喝点冰的，也不嫌胃难受。”
“你每天离了冰美式就不能活，还好意思说我？”“……你一个人慢慢吃着，我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