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在院墙边上,又长出了一片黄色的玫瑰花。花瓣鹅黄,似霜华凝就,质感羊脂玉般温润。
微风拂过,花瓣轻颤,其香清冷,幽香,又带着丝丝甜味。
青青摘了几朵,拿成一束,兴冲冲地跑过来:“郡主,奴婢插一些在您房间里。”
林婉娩看着这些花,从那一束花里抽出一朵,又看向一旁的青青:“青青,你多摘几支,将玫瑰花倒挂在阴凉通风处。”
青青一听,皱眉问道,“把花倒挂起来做什么?”
林婉娩:“做干花。”
青青眨了眨眼,突然想起了那流言,她的年纪与林婉娩一般大,从小跟林婉娩一同长大,自然知道名声对于女子的重要性。
她性子单纯,看着自家郡主还有心思做什么干花?她实在忍不住道:
“郡主,现在外头都在传您是去了红月楼,靠着卖身才得了二百两银子,还说郡主是以色侍他人……”
李嬷嬷瞪了她一眼,立马堵上她的嘴:“多嘴!郡主的吩咐,照办就是。”
林婉娩目光流连在手上那支黄色玫瑰花上,对于她们二人的话,似是未闻。
林婉娩回到廊下侧身坐在一把木制摇椅上,悠哉悠哉轻轻摇了起来。
其实她又不是聋子,那些流言自然也是传到了她耳朵里。
西院安分得很,想也知道是整这些流言去了。
可对于林婉娩,流言终归是流言,她不在乎。不就是上个热搜榜?要是搁现代,哪有几个明星没有点绯闻的。
她更在意的是【系统面板】,都到下午了,怎么还没有发布新任务?
生命值这么低,如何能实现自己的抱负?
她可不想只能通过和男子接触,来换取生命时长。
青青嘟了嘟嘴,拿起一个竹篮子,去一旁摘起黄色玫瑰。
林婉娩看了又看手中的花,凑近闻了闻,又将花掐短些,插至耳鬓,闭目躺了下来。
可想来想去,没任务也不能闲着。
绯闻归绯闻,可西院那些人想欺负的终究不是她,而是安宁郡主。
想到这,就让她很不高兴了,她要好好想想如何替原主出口恶气。困意袭来,她起身就进入里屋,小憩。
与此同时。
夏日阳光炎热。
几辆金碧辉煌,华丽异常的马车在一群侍从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停在了长公主府门口。
从马车里下来一男子胖胖的身材,头戴一顶精致的玉冠,玉质温润通透,镶嵌着几颗鸽血红宝石,更显尊贵非凡。
身着一袭由顶级丝绸制成的深紫色外袍,袍上绣着金丝线,在阳光下闪耀着璀璨光芒。
公主府外的守门小厮一见他不敢怠慢,一人忙进去通报,另一人则领着进入府内。
小厮不知来人正是永王,按照以往,就想将他引至西院。
不料永王道:“带本王去见安宁郡主。”
小厮闻言不敢得罪,只得引他去了东院。
西院的叶昭伯、王银伊、叶思思听闻消息,连忙赶至东院院门处。
在众目睽睽之下,永王身后的十几名下人迅速而有序地将温纱软轿、绫罗绸缎、珠宝首饰、古玩奇珍,琳琅满目。
西院叶昭伯一行人赶到之时,永王已穿过长廊,就要进入东院,他笑着上前:“不知贵客临门……”
一踏入京都城,永王便得知安宁郡主行为淫乱,在红月楼与多名男子有染的名声。
一番调查后,才知安宁郡主过得如此艰难,便匆匆赶来长公主府东院。
如今亲眼看见叶昭伯一家鸠占鹊巢,不由得心底来气。
“哼。”永王眼见来人,脸色铁青,甩甩袖子,直奔东院而去。
王银伊看着此人身份不凡,却又十分眼生,扯了扯叶昭伯衣角:“老爷,那位是何人?”
叶昭伯呆楞原地细细想来:“
是永王,林志光。
永王在朝中无权,本是先帝正宫嫡子又是长子,静和长公主胞弟。原本是能继任大统的,因他身份特殊,这二十年来不得入京都城。
如今朝局稳定,两日前,永王才被特许能回京都城。”
王银伊看着赏赐之物如流水般源源不断地送往东院,心中不免发酸:“哼,如此说来。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永王那身行头,虽奢华至极,可京中并无实权。”
“就是嘛。”叶思思附和着,眼中满是嫉妒与不甘。
王银伊似是察觉到叶思思的心思,又看了看身后跟随着的丫鬟们,催促道道:“看什么看,都去干活儿,这林婉娩有什么好的,比不上思思一根手指头。”
众位丫鬟不敢多言,忙散开了。
叶昭伯沉默不语,亦不敢离去,他毕竟是永王林志光。
虽无权无势,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