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烙铁,凑近赵立实的脸,那通红的烙铁散发着令人胆寒的热气。
“还敢狡辩!”
赵立实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脸上的汗水如雨般落下,声音颤抖着说:“皇子,饶了我吧,我对您一直忠心耿耿啊。”
穆寒眼神阴鸷狠狠说道:“忠心耿耿?那你说,为何会有如此惨败!”
赵立实艰难地喘着气说:“我真的已经尽力了,若是没有那白洋大江,也不会……”
穆寒用力将烙铁按在赵立实的肚子上,“呲啦”一声,皮肉烧焦的声音响起,顿时冒出一股刺鼻的焦味。
赵立实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皇子!您手下留情!”
“说!是不是你的无能导致了这场失败!”穆寒疯狂地咆哮着,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赵立实疼得几乎昏厥,声音断断续续:“是,是我无能!我无能!
皇子!
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
穆寒脸色阴寒:“那你觉得,怎么补过?”
赵立觉忙道:“皇子饶命……我提议去平阳城,那里炎热干燥,没有河流,而且离京都城远,又与我国接壤,定能取胜。”
穆寒停下手中的动作,盯着赵立实,又猛地抓起他的头发,嘴角微微勾起。
片刻后,他又紧紧抓住赵立实的头发,冷冷地说:“平阳城?
平阳城有什么用?
气候恶劣,百姓极难生存,就算拿来,有什么用!”
赵立实颤抖说道:“平阳城……平阳城是玄月国的土地。
咱们此刻去夺取,也能打王鲁达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给皇子找回颜面。”
穆寒这才松手:“若此次计策不成,你就等着生不如死吧!”
赵立实无力地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被烙铁烫伤的地方,还在冒着缕缕青烟:
“皇子,不会了,我再也不敢让您失望了。”
穆寒满意地松开手,最终说道:“好,就依你所言,去平阳城。
但这次不能再兴师动众了,
本皇子打算,智取平阳!”
赵立实终于松了口气:“皇子,英明。”
……
京都城。
距离上次吓唬叶思思,已经过去十天。
一大清早,林婉娩按例上早朝。
正当她跟着众位大臣行礼之时。
突然,一名太监神色匆匆地跑进朝堂,他的脚步慌乱,非常踉跄,差点就跌倒在殿上:
“启奏陛下,大事不好!
永王!他……他他他……
永王他!
在皇宫后花园的水池里淹死了!”
太监尖细的声音在朝堂中响起,如同一声惊雷。
朝堂上瞬间引起轩然大波,群臣们交头接耳。
永王淹死的消息传入丞相苏明德的耳中,他的眼神瞬间失去了光彩,喃喃自语道:
“怎么会……永王……怎么会淹死了?”
站在队列中的林婉娩听到这个消息,娇躯猛地一颤,愣在了原地。
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悲痛之情鲜有地溢于言表。
不,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从上朝开始。欧阳清宇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林婉娩的身上,此刻,看到她如此悲痛的模样,他的心也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
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疼惜和无奈,自己也沉浸在深深的痛苦之中,只因为郡主的难过而更加难过。
而他,却不能将真相告诉她。
因为真不知道的反应,总比比演出来的,更真。
而皇帝林墨云,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脸上瞬间浮现出悲痛之色,声音颤抖地说道:
“吾兄竟遭此厄难!”
然而,在他内心深处,却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这场对弈,终是他赢了!
从此再无人与他争抢皇位,那至高无上的权力终将完全属于自己!
但他又不得不强装出悲伤的模样,以免被人察觉他真实的心思,他的目光扫向四周大臣,落在林婉娩身上。
见她的表情悲伤,不似有假。
大臣们纷纷道:
“永王怎么会淹死?还是在皇宫后花园池子里?”
“此事蹊跷啊”
“莫要多说了,以免惹祸上身。”
林婉娩紧皱双眉,看向林墨云,眸底闪过浓浓的质疑,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只是那平静之下,隐藏着深深的痛楚。
她强忍悲痛,淡淡道:“什么?永王真淹死了?那尸体在哪里?”
太监连连点头:“尸体已经被打捞上来了,泡了一夜,都泡胀了些,但确实是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