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为了郡主。
主谋是陛下林墨云,他让我做的。
就算我不做,他也会安排其他人也会对永王下手。
我……”
“停车。”林婉娩的声音清晰地从马车里传出来。
秦俊立马就勒住缰绳,将马车停下。
林婉娩起身,她虽然知道,林墨云要永王死,有千百种理由,千百种方式。
但是!
她此刻,听不得这些,思考不了这些了。
欧阳清宇忙拉住林婉娩的手,解释道:“郡主,永王是自愿赴死的。林墨云也不可能放过他。”
林婉娩回过头,一双眸子黑得深不见底,淡淡看着他,随后冷冷道:
“你没拦着?也没同我说。”
她用力甩了欧阳清宇的手,掀起帘子留下一句冷冷的话。
“欧阳清宇,别以为仗着本郡主对你有些许喜欢,你就可以做这些事。
分手吧。”
说罢,林婉娩就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分手吧!
在马车内的欧阳清宇,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他的双眼瞬间黯淡无光,带着无尽的悲伤。
他紧咬着牙关,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眼眶里的泪水还是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秦俊不敢驾马车,问道:“大人,不追吗?”
欧阳清宇的声音哽咽,沙哑又破碎:“没用。”
秦俊又道:“大人,为何承认永王溺死的事和你有关?”
欧阳清宇渐渐调整下情绪,道:“不想欺骗郡主,而且……郡主聪慧,也骗不了她多久,还不如早点说。”
“那……”秦俊迟疑下又道:“为什么不告诉郡主,死的只是永王的替身。”
“真不知道,比演得真。”欧阳清宇道,“永王是否真死了,陛下看郡主的反应就明白了。”
“可是……”秦俊还想说什么,就看见欧阳清宇掀起帘子,下了马车。
“秦俊,你先回去吧。”
秦俊点点头,看着欧阳清宇默默跟在林婉娩的身后,保持着距离,背影哀伤。
他收回目光,为他们二人的关系叹了口气,随后驾着马车走远了。
林婉娩回长公主府的路上,恰巧路过醉香楼。
醉香楼里,苏夜吃着酥饼,扇着扇子。正百无聊赖地倚窗而坐,
目光随意地扫向窗外的街道,就在那不经意的一瞥之间。
他的视线骤然定住,竟看到林婉娩的身影缓缓地独自走在路上。
“嗯?郡主?”
苏夜见她的步伐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斤的重量。
苏夜的心头猛地一紧,匆忙起身,手中的折扇打落桌上一盘酥饼。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下楼梯,脚步急促,带起一阵微风,衣袂飘飘。他跑到林婉娩身侧,目光急切地在她脸上扫视。
只见她蛾眉紧蹙,秀美的眼眸中弥漫着浓厚的哀伤,如同蒙上了一层冰冷的阴霾。
郡主,她不开心,而且看起来非常悲伤。苏夜的心像是被无数根细针深深刺入,疼得他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满是关切地问道:“郡主,您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跟随在远处的欧阳清宇见,看了一眼林婉娩身侧的苏夜,双拳握了握,却又只能徒劳地握紧又松开。
不过有苏夜相陪,他也放心。
欧阳清宇最后看一眼林婉娩的背影,转身离去。
醉香楼上的阿四只是如厕的工夫,过来就看不到自家公子了,忙往窗外一瞧。
见苏夜和林婉娩在一起,拔腿就跑下楼跟了上去。
苏夜拦在林婉娩面前:“郡主,到底怎么了?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欺负敢欺负你?”
林婉娩站在那里,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像,对于苏夜的询问,她紧咬着嘴唇,没有答话。
苏夜见她不语,心中意识到事情严重,他看了一下四周,紧紧皱眉问道:
“奇怪啊,为什么欧阳清宇没有送郡主回来?他不是最喜欢送郡主回府的吗?”
听到“欧阳清宇”这个名字,林婉娩的脸色更加阴沉,仿佛被乌云笼罩。
苏夜看到林婉娩这般神情,猜到了什么,他撸了撸袖子道:
“欧阳清宇,他是不是有病!
他是不是欺负你了?郡主!
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下次见到他,我帮你打死他!”
阿四在后面听到这话,忙答道:“公子,欧阳大人可是刑部侍郎,打欧阳大人,会被抓去蹲大牢的。他上次还说抓你……”
“阿四你闭嘴!”苏夜拿折扇打着阿四的头,怒道:
“你说的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