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果然如莫铭所说的那样没有分开,但面前这个正在酒柜里翻找东西的白色身影却让人不敢动弹。
巨大的压迫感从白色身影身上散发出来,让人都不敢喘一口大气。
白色身影似乎找到了她要的东西,手里拿着一瓶酒转过身来。
这个人戴着白色面具,面具上是由三条线化成的诡异微笑。她穿着白色的带帽披风,里面却是全黑的:黑色的手套、黑色的上衣裤子、黑色的鞋子。
面具和衣服把她的样貌、身体挡住了,连一根头发丝都看不到。
神秘,而又诡异。
“你们是逃离者吧?”白色身影居然说话了,听声音像是个年轻的女人,“你们可以做你们的事,我只是来找口酒喝。”白色身影摇了摇她手中的威士忌。
“您好,请问您的姓名是……?”燕然礼貌地问道。
白色身影侧了侧头:“我叫疯子。当然了,这并非真名,只是我很喜欢别人这样叫我。”过了一会儿,她又说道,“你很有意思。”
“她是裁决者,还是鬼怪啊?”姜小小害怕地小声问道。
疯子看向姜小小,笑了起来。那笑声疯疯癫癫,不似常人:“我既不是裁决者,也不是管理者,更不是逃离者。我也不是鬼怪。我是——凌驾于一切的存在。”
“您是游戏的创立者?”贺秋涵学着燕然,礼貌地问道。
“不不不,我可比他们厉害多了。”疯子把酒打开,倒入一个干净的玻璃杯,隔着面具喝了一口。
此刻,燕然说不出是这类似于穿模的景象更让她吃惊,还是疯子说的话更让她吃惊。
“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燕然尽量冷静地说道。
“请便。”疯子又喝了一口酒。
橘黄色的酒在玻璃杯里流转,破败的房间映入酒中,给明亮的颜色赋上一点黑暗。疯子稳稳地拿着杯子,哪怕她怎么晃杯子,酒也不会洒出一滴。
就好像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我真的是逃离者吗?”燕然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现在当然是,”疯子笑着说道,意味深长,“再给你个提示好了。在游戏中,只能有一个身份。”
“多谢。”
“不客气。”疯子把头转向贺秋涵,直直地看着她。半响,她笑出声来,疯疯癫癫的。
这是一个强者,一个疯子般的强者——她本身就是疯子。
“请问,我有什么不对吗?”贺秋涵谨慎地问道。
“没什么,”疯子笑了,但因面具的遮挡没有人看见,“你很像一位故人。”
“故人?”贺秋涵皱眉。
“啊,她已经死了,”疯子喝了一口威士忌,“虽然说一个活人像一个死人很冒犯,不过你们两个真的很像呢。”她低声笑了起来。
贺秋涵对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感到疑惑。
这是疯子随口提起的话题,还是暗含深意的暗示?
“时间不早了,”疯子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我该走了。祝各位好运。”
话毕,疯子拿着那瓶酒消失了。
姜小小长呼出一口气:“她的气场好强啊。”
“嗯,她应该不是游戏里的人。”燕然说道,陷入沉思。
“她的确不是游戏中的人,”莫铭从门外走了过来,面色凝重,“裁决者和管理者都拿她没办法。曾有裁决者想杀了她,结果却……”
“死了?”
“找到那个裁决者时,他已经死了。”莫铭沉声说道,“疯子有的时候会干预游戏,但谁也不能阻止她。对她说话礼貌,她就不会直接杀了你。”
是个奇怪的人啊。
也对,疯子嘛。
“明白了。”燕然平静地说道,“我们是不是还有可能见到她?”
“嗯。”莫铭应道,“我走了。”
“Bye。”燕然无所谓地说道。
“所以,他就是过来和我们解释一下疯子的事?”姜小小有些失落。
光速出场然后再光速离去?
真的不打算留个提示什么的吗?
“他毕竟是裁决者,不能帮我们。”燕然沉声说道。
尽管有些突兀,不过能够解答她的疑惑,已经足够了。
“故人……”贺秋涵疑惑地轻声重复道,“死去的故人……”
贺秋涵总感觉这话不是随意提起的。
“那我们到底要去哪里找第一把钥匙?”青黛想不明白疯子话里的深意,只能把注意力放到找钥匙上。
“先在餐厅里翻翻。”燕然想了想,说道。
“要拆地板吗?”青黛期待地问道。
“可以。”
莫铭:……她们究竟是逃离者还是拆家者?
“我找到了一个箱子!”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