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理解倒也没错。”莫铭温和地笑笑。
“多谢。”燕然把对讲机塞到裤子口袋里，“可惜我现在没什么礼物送你。”
“没事。”
“这个副本里有隐藏任务吗？”燕然问道。
“有。你想做隐藏任务？”
“能碰上就做。”燕然一边向前溜达一边说道，“你要一直跟着我吗？”
“如果你不嫌弃。”莫铭笑笑。
“裁决者和管理者都不是人吧？”燕然随口问道。
“嗯，但裁决者和管理者都有人的外貌，但体质都比人类强，而且我们能使用天生的独特的特异能力。”莫铭认真地回答了燕然的问题，“每个裁决者都有不同的特异能力，天生的只有一种，其他特异能力可以通过后天习得。管理者的特异能力基本上都是构造，游戏里的副本都是他们建的。”
“你们也有类似灭火器这种的物体类特异能力吗？”
“嗯。”
“那治疗或操控这种特异能力你们也有吗？”
“嗯。”
“裁决者和管理者的寿命很长吗？”
“嗯，不出意外的话都能永生。”莫铭垂眸，“你在套我的话。”
“嗯。”燕然不置可否，“可你还是告诉我了。”
“换我提问了，”莫铭没有追究燕然套话的事，“你打算逃离这个游戏吗？”
燕然笑了一下：“我会帮秋涵她们离开。”
“我问的是你。”
“客观上来看，你说的那句‘你终将回归我们’，我离不开这里，甚至还会加入裁决者。若是我能自己抉择，我大概会为了秋涵她们回去。”
“除了她们呢？”莫铭追问，“你没有别的挂念了吗？”
燕然笑了，自嘲般地说道：“作业，还是高考？”
“比如，你的家人？”
“我认为，这是没有必要跟你说的私事。你可以换个问题了。”燕然看向莫铭，眼神平静。
“你那个灭火器，是你的特异能力？”莫铭换了个问题。
“对，抽奖抽来的。”
“你接下来打算去哪个副本？”
“看游戏给的选项，挑个看上去不恐怖的。”
“有些看上去恐怖的副本并不是很难，只是吓人而已。”莫铭提示道。
“那你建议我去哪个副本？”
“逃离停尸房。”
燕然看了莫铭一眼：“你确定？”
眼神里分明在说：你确定你脑子没问题？
“那个就是有点吓人，但凭靠你们四个的能力，完成任务绰绰有余。”莫铭感受到了燕然警觉的目光，温和一笑，解释道。
“我会考虑的。”燕然平静地说道，眼中不带有任何情绪，“我和你，以前认识吗？”
莫铭的善意来得太迅猛，很难不怀疑他还抱有某种目的。
“你都不记得了。”莫铭语气毫无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件本该如此的事实，“那时候你太小了。”
“我记得我小时候没有请过保姆。”燕然想了想，说道。
“……你早晚会知道的。”莫铭低声说道。
诡异的音乐再次响起，游轮又开始发生变化。
“那我走了？”莫铭询问似的说道。
“嗯。”燕然把已经破损的被子和床单扔在床上。
待会儿再回来取。燕然想道。
×
四人到驾驶室门口集合。
“本来有根铁棍挺好用的，但现在居然断了，其他也都有损坏，我就给扔在地上了，就拿了一把铁锤。”青黛拿着一把铁锤，可惜地说道。
“我和秋涵把东西都放在我房间了。”姜小小拿出弩，说道。
“我们现在进去杀恶魔？”贺秋涵拿出加特林，问道。
“不急，恶魔先生不找我们，我们就不找他。”燕然想了想，说道，“我们去甲板上看看。”
“走喽。”姜小小蹦蹦跳跳的——
原先这个副本带给她的恐惧在罐头的诱惑下荡然无存。
有罐头吃了，好耶！
×
甲板上。
远处天空灰蒙蒙的，海水是深蓝色的，不知藏着什么洪水猛兽。这暗淡的风景好像某个失意画家随手勾出的一张画。
燕然环顾四周，没有看见小岛的踪影。
“看来，恶魔没打算兑换诺言啊。”贺秋涵也看了一下远处，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恶魔突然出现在甲板上，看上去精神很好的样子。
恶魔的确变强了：
他的犄角散发出红光，长出了黑色的大翅膀，也有了红色的长尾巴，手脚上的指甲漆黑，锋利无比。看上去更像一个邪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