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贺秋涵说道。
燕然往门那边走去，同时杀虫。姜小小和青黛跟着燕然。
“靠。”青黛重重地关上门，靠在门上，骂道，“我的铁棍被腐蚀了。”
铁棍被腐蚀出缺口，不完整了。不仅变丑了，还变得不好用了。
“回去给你换根好的。”燕然安慰道。
四人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四周全是柜子，远处有一面大镜子，没有门。
贺秋涵往前走去。
疯子曾说她会在镜子中看见一些“有趣”的东西。家中没有镜子，她无法得知“有趣”的东西是指什么。
贺秋涵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镜中出现的人长得很像贺秋涵。但她的头破了个大洞，正往外溢血，她的眼镜也碎了。她的瞳孔很大，应该已经死了。
她是叶宁瑞。
贺秋涵想。
疯子的故友，那个不想死却跳楼自杀的女孩。
“为什么我的样子是正常的？”姜小小疑惑地问道，看向镜中正常的自己。
“这是疯子附身的副作用。”贺秋涵解释道。
镜中叶宁瑞的伤开始恢复。很快，叶宁瑞变成了完好无损的生前的模样。但她的皮开始脱落，不，更准确的说，她是在蜕皮。皮蜕去后，头发全部掉落，肉也开始一层一层蜕去。蜕到只剩下白骨后，叶宁瑞的眼珠掉落。
像是由生到死的蜕变。
镜中的叶宁瑞消失了，只剩震惊的贺秋涵。
这个镜像在暗示什么？蜕皮一定意味着什么……
她以后也会变成这样吗？
不，她和叶宁瑞的结局一定是不同的。那么为什么她会看到这些……
这是，疯子的授意？
“秋涵。”燕然的声音把贺秋涵的思绪拉回现实。
“先离开这里再想那些。”燕然镇定地说道。
“好。”贺秋涵深呼吸几次后，应道。
“这里会不会有什么暗门？”青黛问道。
“有可能，”燕然环顾四周，分析道，“有可能门在柜子后，也有可能这面镜子就是门。”
“镜子为什么是门？”青黛不解地问道。
“有些电影里就是靠镜子穿越的。”姜小小解释道，“比如爱丽丝梦游仙境。”姜小小好奇地问道，“那我们也能根据镜子穿越了？”
还挺酷。
燕然试着把手放在镜子上，缓慢伸进镜子。手居然真的消失了。
下一秒，什么东西从镜子中冲了出来，正好撞进燕然的怀中。
那是个拥有一头金发的女孩。
“路那帝克？”燕然诧异地问道。
“燕然？”路那帝克抬头，眼中满是泪水，像只受惊的兔子。
路那帝克拉上燕然就跑。
“发生了什么？”燕然反拽住路那帝克，停下脚步，问道。
“塞可要杀了我。”路那帝克还处于受到惊吓的状态，一边喘气一边快速地说道，“塞可也拥有疯子的部分灵魂，她俩具体的渊源我不清楚。但她突然提着机枪要杀我……疯子也不在……我一直跑，她一直追，然后就遇见了你。”
燕然皱眉。
塞可，psycho，疯子。又一个拥有疯子部分灵魂的人。还对路那帝克有杀意。
看样子不是什么善茬。
“会不会是因为你拥有那个上将的灵魂？”贺秋涵问道。
路那帝克一愣：“我不知道……”
“她现在在哪儿？”青黛问道。
“这里面。”路那帝克指了指镜子。
“她不会出来吧？”姜小小咽下口水，害怕地问道。
“往后退。”燕然一手拉着路那帝克，一手拉着贺秋涵，迅速往后撤。
镜子中果然走出了一个手拿M134型速射机.枪的女孩。想必她就是塞可。
塞可的头发是左边黑色，右边白色。她身穿红裙。一张妖艳的脸比红裙更吸引人。
“路那帝克，你真的觉得你逃得了吗？”塞可轻蔑一笑，说道，随后看向燕然四人，“而你们，要是还不跑，就一起被打成筛子吧。我不介意多杀几个人玩玩。”
“进镜子。”燕然低声说道。
五人往镜子跑的时候，塞可也开始了对她们的扫射。不幸中的万幸，五人完好无损进入了镜子。
镜子中的空间很大。到处都是漂浮的巨型玩偶，背景是星空。在很远的地方有一扇门。五人此刻飘在空中，不受重力的影响，像是位于太空。倒是和星空的背景很搭。
“往门那边走。”燕然说道。
“怎么走？”青黛问道。她现在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当成游泳，游过去。”路那帝克熟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