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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直接剥下了男人的皮，心满意足将枕头套进人皮里，躺下睡着了。
“……”燕然此刻正好找遍了这个房间，确认金枝雀不在这里，她看向了韩一嫣那边。
韩一嫣像是在欣喜，也像是在恐惧。愧疚渐渐被喜悦淹没，有什么东西正在被迅速扼杀。她颤抖着，好像即将破开的茧。
韩一嫣沉默着，她望向没有皮囊的尸体，又望了望那把没有装弹、她亲手递给他的枪。她摸了摸自己仍在跳动的脉搏，感激涕零似地笑了。
另外两个逃离者此刻也出来了，他们应该是这个男人的队友，看见了这惨不忍睹的尸体，又悲又惊，几乎要晕过去了：“顺子！”
“是你把他推出去了吧。”贺秋涵冷冷道，“为求自保，不择手段。”
姜小小一愣：“……为什么？”
“我不想再当好人了。”韩一嫣语气轻松，好像丢了什么大包袱，“好人没好报。”
不当个坏人，怎么活下去啊？
姜小小一滞：“世界上是需要好人存在的，要相信好人有好报……”
“你放屁！”她歇斯底里道，突然的爆发吓了姜小小一跳，韩一嫣癫狂的模样叫人心颤，“你们当哄傻子呢！好人有好报全他妈狗屁！你们就是需要那种给你们带来好处的傻子，得了好就把他们扔了！好人还他妈不如一块烂抹布呢！”
她的脸涨红了，面目狰狞，连带着喉咙也扭曲了，声音声调全部属于自己，压抑已久的东西终于吼出来了：“你们就是为了自己！你们就是为了剥削！……”她哭着，涕泪横流，“你们吃相未免太他妈难看了……好人不长命，坏人不偿命……”
一旁的男逃离者举起一个花瓶，直接朝韩一嫣的脑袋砸过来：
“我要你给顺子偿命！”甚是凄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