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深,又烂又黑的牙出现在近似紫色的唇的中间。
初醉河紧紧闭上了眼睛,将脸埋在汪瑾的肩上。
没事的。她对自己道。是幻觉,会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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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枪!”一个男生哀嚎道。
余梓宁一刀贯穿了那只手,她因为害怕在发抖,但是她解决了这只枯手。
“为什么你不早点解决它!”男生试了试,发现枪是真的坏了——这枪被那只枯手里的信子甩到墙上,现在没法用了,他气得推了余梓宁一把,“为什么你不早点解决它!你是不是故意等它弄坏老子的枪才他妈出手的!看见我生气你很高兴是不是?!”
“我没有,”余梓宁被吓了一跳,她被推得险些没有站住,她抖得更厉害了,“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没有故意让它弄坏你的枪,对不起对不起……”
“操.你妈你他妈绝对是故意的!”男生的脸变得狰狞,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看上去就像是一头失去控制的丑陋野兽,“你来我们这队就是想祸害我们是不是?当初我们就不该看你可怜收留你,你他妈就是个祸害,什么垃圾!”
另外两个男生也对余梓宁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他们的眼神就是赤.裸裸的羞辱,和语言没什么区别,甚至更为过分。
什么都没说,却胜似什么都说了。
“对不起,对不起,”余梓宁快哭出来的,“对不起,对不起……”
这三个男生都没有意识到是余梓宁杀了那只枯手,或者说,他们意识到了,但仍选择忽略。他们习惯了欺负余梓宁,所以欺负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余梓宁不会觉得是他们错了——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这一点,她在旁人的责骂中迷失了自我,过度的自我反省只会让她越发崩溃,而她的任何改进并不会从他们那里得到肯定。
男生一巴掌抽向余梓宁。
那巴掌还没落到余梓宁的脸上,余梓宁就消失不见了——
或许此时真应该好好感激一下游戏的随机传送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