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一句话都不想说。
宫辞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陪着她,就像是无数次她需要他的时候,不知道从那个地方出现,安静的待在她的身边。
两人就这样干坐着,过了一会,宣小小的手机响了。
她麻木的接通,电话里面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宣小小,你知道我是谁吧,你们害死我弟弟,害的我这么惨,我就免费送你一份大礼。”
“来,听听这段录音……你会感谢我的……”
宣小小猛地睁大眼睛,身边的男人惊讶的看着她,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她僵硬着坐着,咬着牙听完了所有。
只是短短十分钟,却像是已经死去又活了一遍。
在手机挂断之后,她猛地转过头,看向正安慰自己的男人。
问:“你还记得今天出门前你是怎么和我说的吗?”
宫辞心中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我说我会保证冬枣的安全。”他一字一句的说着。
“现在呢?”
“现在我依旧这么想。”
是吗?
宣小小想到刚刚听到的录音,男人熟悉的声音冷漠的弃冬枣于不顾。
即使知道这是秦淼淼的离间计,她依旧上当了。
这是阳谋,她知道,可这也是真相!
“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如果是这五年被催眠了的宣小小,她会什么也不问,直接带着冬枣离开。
可是知道了这五年宫辞的坚持,知道了他没有变过的心。
宫辞看着宣小小看向自己的目光,心里涌起一种感觉,如果自己不说实话的话,这才是真正的失去。
他脸色凝重,眼中流露出一丝坚定的光,实话实说道:“我今天见绑匪的时候,他只带了冬枣,通过试探,我知道萌萌已经逃走,为了救冬枣,我故意做出不在乎冬枣的样子,这也是为什么冬枣身上刀的原因。”
他一字一句的说着,看着宣小小因为听到他说冬枣受伤脸色瞬间白了的样子。
接着说道:“本来我的设想是即使绑匪恼羞成怒,大庭广众之下也不会做些什么,看见冬枣身上的伤口并不严重,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没想到冬枣本来身体就不好,也没有想到冬枣之前就被打过。
可是已经决定的路既然已经开始走了,就要继续走下去。
强撑着将那个男人吓走,抱着冬枣小小的身子回来的时候,他是真的害怕了。
不只是要因为害怕宣小小看到冬枣变成这样生气,更是因为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孩子。
只要一想到这个孩子会因为自己的谋划失去性命,即使这个谋划只是为了救他,他还是会接受不了。
宣小小感受着男人凝固在自己脸上
的目光,她微微摇着头。
“我不管你是不是为了救冬枣才这样做的,宫辞,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因为冬枣不是你的孩子未尽全力?”
宫辞神情沉了下来,有些生气宣小小不相信自己,可是想到冬枣,坚定的说道;“我可以发誓,如果我对冬枣有一丝恶意,就让我……”
“行了!”宣小小猛地喝住他。
有些颓然的肩膀沉了下来,她喃喃道:“我明白了。’
宫辞感觉她的态度有些奇怪,可是正在他想要询问的时候,灯灭了。
就在他们以为手术结束的时候,一个穿着护士服的护士有些急切的跑了出来。
“病人失血过多,现在急需输血,我们医院没有库存,十分钟之内必须输血,家属在吗?请家属输血给孩子。”
因为冬枣的伤势看起来耽搁不了,宫辞直接开车送孩子去了最近的医院,只是没想到这个医院居然没有血。
他沉下脸,看向宣小小:“冬枣的血型是跟你还是跟伊恩?”
如果是跟伊恩的话,就麻烦了,他已经开始想着距离这个医院最近的是在哪里了。
实在不行,他现场在医院重金求血,一想到那个可爱的孩子会因为没血而……他就感觉心里闷痛闷痛的。
宣小小愣了,在两人的催促下,用颤|抖的声音道:“冬枣随了你,是熊猫血。”
宫辞愣住了,他看向宣小小,再看看一脸急切等着输血的护士,一时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熊猫血,冬枣。
随了他,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护士不知道两人的纠葛,催促道:“先生,您是孩子的父亲吧,请跟我来。”
宫辞从出生道现在,从未有一刻感受像是现在这样复杂。
迷茫,不知所措,还有狂喜!
冬枣,是他的孩子?
是他宫辞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