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唐尧立在落地窗前,银色的月辉洒在他身上,映出他颀长的身影。
“爸,我已经见过沅成集团的几位董事了。”
他口中所说的几位董事,都是父亲的故交。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随即传来几声咳嗽声。
“他们怎么说?”
“听他们的意思,还是顾念旧情的,这些年对傅兆也有诸多不满。不过,我从他们口中得知,傅兆最近在收购沅成的股份。”
又是一阵沉默后,唐远山重重叹了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
“有些事,是时候让暖暖知道了。她才是公司的继承股东,即便事实于她而言很难接受,但她不得不出面,拿回公司的主权。否则再这么下去,唐老爷子的家业迟早要被傅兆给侵吞殆尽。”
听此,唐尧沉默了。
他知道父亲的说法有道理,可是真到了这时候,他又没有办法不去考虑暖暖的感受。
她本该远离是非,被保护得很好,不应当搅入这些纷争之中的。
唐远山沉声道:“抓紧时间。”
儿子心里的想法,他再清楚不过,可是要成事,就不能再隐瞒傅暖。
他也是从小看着那丫头长大的,如果有选择,他自然不愿牵扯到她。
“我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下周就会回国。”
“其实您不必……”
“不必再说。”
唐远山打断儿子的话,他心意已决,多说无用。
唐尧暗了暗眸色,未再有言语。
……
梦里想剧本想到很晚的后果就是——
第二天上班差点迟到!
幸而早上没课,到了办公室,傅暖就抓紧时间把昨夜的构思写成剧本。
由于时间紧迫,直到午饭时间也只写出了一个大概。
“天呐傅老师,你要不要那么拼?”
安竹看到她一草稿本的写写画画,不由得惊叹一句。
“可惜还是没能写完,我下午要去趟话剧社排练厅,至少先把剧本的想法告诉学生们。”
“你可要注意身体啊。还是先吃饭吧,吃完再说。”
……
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傅暖看着时间差不多快到一点了,就去了排练厅。
到的时候,杜若还有其他社员已经在排练厅准备着了,自己倒像是那个姗姗来迟的人呢。
傅暖尴尬地抬手看了看表,松了口气,没迟到,看来是学生们来得比较早。
“老师,怎么样啊?我们的剧本出来了吗?”
杜若表面和气,语气里却夹杂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一天写出个新剧本,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眼前这位老师也真是,多大的人了还异想天开。
“剧本……抱歉啊,还没有完全成型。不过故事已经想好了,我可以慢慢讲给你们听。”
说着,傅暖把自己印好的剧本草稿人手一份发下去。
“老师,你不是吧?”
杜若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嗤笑道:“昨天你可是信誓旦旦说今天能出个完整的好剧本,社员们都听到了,今天来就是直接排练的。大家都很忙,顶多只有半小时的时间排练,结果你却告诉我们剧本还没写完?那我们这半小时时间是要听你现场讲解创作吗?”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几名社员的共鸣。
“是啊,我接下来还有课呢!”
“我也约了人……”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似乎都有些不满的小情绪在。
傅暖轻咳一声,说:“你们先看看这个初稿,台词方面还需要继续润色,但是大框架已经成型。我相信大家都很聪明,一说你们就能明白的,对吗?”
虽然是有些情绪,但都这么说了,没人愿意承认自己笨,都配合地认真看起来。
傅暖微微一笑,开始讲解。
“这次我有个比较创新的想法,故事是发生在现代……”
“傅老师,你说的梁山伯和祝英台到了现代,是要穿越吗?”
另一个立刻反驳:“要是穿越
那可不行,我不大能接受这种形式。”
傅暖笑着摇摇头,说:“不是穿越,而是他们俩就是现代人。相遇之后,因为一些机缘,解锁了前尘往事的记忆,然后现世相守。”
社员们一边看傅暖写的剧本初稿一边听她讲解具体,慢慢地听进去还觉得故事挺有意思的,甚至参与到讨论中。
“听你这么一说,感觉很有意思!”
“是啊是啊,既保留了原本传统的故事,又开启了新的篇章,让故事不同于以往。”
“最重要的是,填补了相爱的人不能相守的遗憾,也算是给出一个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