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商茵苒看着镜子里穿着吊带睡衣的自己,羞耻的脸红。
小步小步的挪到床边,商茵苒故意把自己摔在他身上。
怯生生的抬眸看他,她眨巴着自己无辜的大眼睛,营造出一种很水汪汪的效果。
终于,严厉寒凤眸一敛,他和她对视上。
“起开。”
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的话砸过来。
“厉寒,你还生气呢吗?”
严厉寒冷笑,剑眉一挑,“我生什么气?”
这么说,那就是还生气了。
“别生气了,是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也不该不接电话。”
“呵!”严厉寒低低嗤笑,握住她的双手手腕,把她的手从自己脖颈上拿开。
商茵苒被严厉寒推开,跌坐在大床上。
慢条斯理的拿过书,他垂眸继续看。
严厉寒侧目,看着身侧鼓起的小山包,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这个女人,傻乎乎的。
“回你榻榻米上睡去。”
商茵苒双手揪住被子,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
“我就在这里睡!”
严厉寒拧眉,低嗤一声,“随便你。”
伸手,他关掉床头灯。
整间卧室霎时间暗下来。
两个人并肩躺着,呼吸相闻交错。
商茵苒动了一下,侧身躺,胳膊枕在脑袋下面,她看着他。
渐渐困意袭来,商茵苒迷迷糊糊的动了一下,脚丫不小心就碰到了严厉寒的腿。
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商茵苒不知道,他只知道,一股力道拖着她,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落入严厉寒手里。
……
下班时,商茵苒得知桃子住院,匆忙赶去看她。
可能是累的,回到严家的她心情并不是很好。
进门,严老太看见她,立刻招手叫她过去,“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有点累了。”轻声说,商茵苒,“妈,
我可以回房间休息一下吗?”
“快点去,快去吧。”严老太赶紧说道。
点头,她走向楼梯。
严老太看着商茵苒没精打采的样子,心里担心。
严余惜想了一下,拿出手机给严厉寒打电话,“你老婆心情不好,你早点回来。”
那边沉默半响,男声低沉:“知道了。”
结束一半的应酬,交给程琳处理,严厉寒返回严家。
推开卧室门,榻榻米上窝着某人。
被子抖动着,凤眸一冷,他弯身,掀开被子。
商茵苒惊呼一声,瞬间抬手捂住眼睛。
眼泪顺着她的指缝流下来,她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了,小鼻尖通红的惹人怜爱。
严厉寒蹲下来,扶着她坐起身。
声音冷酷低沉:“怎么了?”
商茵苒只是哭,也不说话。
严厉寒等了一会儿,见她还是哭,他没了耐心,蹙眉掰开她的手。
“到底怎么了
?”
“我说了,你会帮我吗?”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样问。
其实心里最深处,她是希望他能够帮自己的。
“看情况。”严厉寒刮了一下她的睫毛,“丑死了。”
商茵苒瘪着嘴巴,把桃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他的眉蹙的很紧。
看着他,她小心翼翼的问:“你能让盛行文放过桃子吗?”
低眸,他对上她乞求希冀的视线,心里一动。
第二日,寂夜。
盛行文推门而进,发现包间里只有严厉寒一个。
他的来意,也猜到大半了。
“你跟商茵梁的朋友怎么回事?”男声淡薄。
盛行文勾唇,“还能怎么回事?她,被我看上了。就这么简单。”
“阿文,给我个面子。”严厉寒说着,和盛行文碰杯。
盛行文冷笑摇头:“你的小妻子到底找你哭诉了?”
“阿文!”冷声警告,严厉寒凤
眸更冷。
盛行文惊讶,“怎么?还真的动心了?不是吧?她难道不是你找来应付老太太的?”
“你就说,放还是不放。”
“我答应,我不会再找她,不过要是她自己再出现在我眼前,厉寒,就不要怪我。”
“嗯。”
下班后,商茵苒蹑手蹑脚的进了家门,客厅里没人,商茵苒上楼回房。
推开门,就见严厉寒背对着门口,站在落地窗前。
反手关上门,她轻声说:“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