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随便擦了一下,用力点头,“嗯,是我。是我,厉寒,你疼吗?”
严厉寒露出一抹羸弱至极的浅笑,“不疼。”
“怎么会不疼?”商茵苒又掉下眼泪来,“你都受伤了,怎么会不疼?你吓死我,吓死我了。”
扑到他怀里,她大哭出声。
严厉寒一只手被她握着,另一只手是受伤的手臂,也无法抬起来抱她。
就只能这样,任由她哭。
“好了,好了,茵茵,不哭。”
他忍着疼,对她说。
有她这么心疼,他就真的不疼了。
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不敢刻意去问,他们是不是已经和好如初。
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晚上睡觉时,严厉寒坚持要商茵苒和他睡一张床。
商茵苒怕碰到他伤口,再加上害羞,死活不同意。
后来也不管严厉寒一遍又一遍的啰嗦,直接和衣躺在
一边的陪护床上。
夜幕降临,因为这里是医院,又是格外的宁静。
病房里,两个人轻轻浅浅的呼吸交叠着。
暗夜里,商茵苒朝着严厉寒的方向躺着,枕着自己的手臂,凝着他。
他的侧脸和身躯有些看不清,可她分明能够在脑海里清楚的烙印出来。
“茵茵,你睡了吗?”
突然,严厉寒的声音传来。
商茵苒赶紧坐起身,“没睡呢,怎么了?伤口疼?”
“不疼。”严厉寒说,扭头望向她,“有点睡不着。”
商茵苒从陪护床上下来,走过来,坐在他身边。
“要陪你说话吗?”
严厉寒唇角一勾,提出:“我想听你唱歌。”
“什么?”
商茵苒讶然,“唱,唱歌吗?”
“快点。”见她还不开始,他催促。
商茵苒无法,清了清嗓子,终于开口唱道:“……拥有你就拥有全
世界,亲爱的,爱上你,从那天起,甜蜜的很轻易。亲爱的,别任性,你的眼睛在说我愿意……”
伴随着商茵苒轻轻的声音,严厉寒慢慢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
医院的饭很难吃。
严厉寒看见商茵苒端来的饭,就没有胃口。
商茵苒便去附近的粥店给他打包了粥还有精致的小菜回来。
他的身体,还不太适宜吃太油腻的东西,这样素淡正好。
调高了床,又细心的给他背后垫了枕头,把小桌子支起来,商茵苒把勺子递给他,“吃吧。”
严厉寒却不接,沉声开口:“喂我。”
“喂?”商茵苒一怔,轻轻皱眉。
“喂我。”他重复,一副你不喂我,我就不吃的样子。
商茵苒被他气笑了,只好拿起勺子,舀起粥吹凉,喂到他嘴边。
严厉寒这才满意了,勾唇。
咀嚼一下,咽
下去,他说:“还要。”
这时,萌包子被林深带进来,萌包子抬起头看过来,一脸鄙夷,“爸爸,你不能自己吃吗?我都已经不用妈咪喂了。”
那意思就是,你比我还不如。
这个时候被儿子鄙视,严厉寒表示,一点负担压力都没有。
“儿子,你不懂。”
言下之意,我享受的可是你妈妈的照顾啊。
林深睨向严厉寒,不屑说道:“你看看,你儿子都嫌弃你了,你和商茵苒就不能收敛点?”
“不能。”严厉寒冷淡的回答他。
林深无语。
在医院静养了一周后,严厉寒要求出院。
回到别墅,严厉寒没办法一个人生活,商茵苒只好带着萌包子住过来。
作为病人,他躺在床上,早餐端到眼前,就差喂了。
当然,他想,但是人家坚决不肯。
“自己吃。”商茵苒说着,转身就要
出去。
“茵茵。”
严厉寒赶紧叫住她,放下手里的叉子。
她站定,没回头,淡声说道:“我一会儿送小包去上学,然后就直接去上班。”
“哎?”
严厉寒一听,不淡定了。
“上班?”他咬牙念着这两个字,“上什么班?”
商茵苒冷哼,回过身,抱肩看着他,“你说上什么班?我都已经请假一个星期了。”
“可是我还没好。”严厉寒不高兴了,耍脾气了,闹别扭了,“你不陪着我吗?”
这两天,他占得便宜可是够多了。
不能再这么惯着他。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