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是木子多心了。她以为,肖洛不至于这样。甚至她以为,只要自己多注意一些,是可以避免的。
不想他知道这些事,是不想他担心,不想他无论何时何地做何时都在记挂着她,也不想让自己太过依赖他。
可木子说的对,丈夫就是她的天,不依赖他,只靠自己,是坚持不下去的。
“其实,我犹豫过要不要和你讲这件事。老公,我真的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不想你,所有的心思只在我身上。”
女人的声音略带几分委屈,更多的自责——
“你是男人嘛,又是年轻有为的外科医生,以后前途会越来越好,喜欢你的女人那么多,我不能总让那些人觉得,你为了你的妻子,不顾其他。”
上次去医院,那些护士,窃窃私语的话,她都听到了。
最可怕的,就是人言可畏。
“我每次都以为自己可以处理好的,可通过这次才发现,原来不是的。”
原来,她真的什么事都不能解决的,反而引出很
多事端。
祸头子呗,每次总等着老公给她收拾残局。
好吧,她都说了那么多,好歹给个反应啊。
江晚溪自讨没趣的闭上眼睛假寐,算了算了,等他想跟她说话的时候自然会出声的。
很快,车子停在了一家餐厅外。
女人已经睡着了,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严沉言看着那迷迷糊糊的歪着头闭着眼的江晚溪,她刚才说的,他每个字都听进去了。
他能理解,从小失去父亲的她,这么多年的成长里,很自立。
用李珍的话来说,就是在学校里发生什么事,都不想让家人担心,自己解决。就像与他第一次遇上,那错乱的一晚,她都没有告诉家人,对于一个大学女孩,未婚怀孕是多有压力和可怕的事,她胆子明明不大,却偏偏选择做出一些自己害怕的事,一个人来医院做流产。
若非没有遇到他,那她会一直这么一个人,继续这么笨。
“笨狗,到了。”
“唔……”
江晚溪睁开眼睛,又叫她笨狗,看清是餐厅,才意识到自己一天都没吃东西,的确好饿。
下了车,那温暖的外衣就披在她身上,女人怔了怔,嗯?不生气了?
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衣角,小眼神略带几分狡黠,严沉言微微拂口气,大掌握紧她的小手,这样的温度在这样的时节,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