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离开。
晏北川则始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的侧脸。
贪婪地想要将她的每一个表情都刻进心里。
陈书挂断电话,走到季向禾身边,语气轻快地说:“禾禾,经纪人给我打电话,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要是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季向禾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你去忙吧。”
陈书走后,病房里又恢复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晏北川看着季向禾消瘦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你……还烧吗?”
良久,晏北川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却发现声音干涩得厉害,仿佛许久未曾开口说话一般。
“没事了。”季向禾的声音依然平静无波,仿佛一潭死水,激不起任何涟漪。
晏北川不相信,他几步走到季向禾身边。
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心头一紧。
“还说没事,都烧成这样了!”
晏北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和心疼。
他转身倒了杯热水,递到季向禾面前。
“先喝点水。”
季向禾接过水杯,指尖的冰凉透过薄薄的杯壁传递到晏北川的手心,激起一阵颤栗。
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眸中的情绪。
“谢谢,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谁,却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晏北川的手僵在半空中,握着水杯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骨节泛起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