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意说的磨磨性子,下面的人懂。
苏凉被吊了起来。
地下室空间很大,顶也高。
空荡荡的房间亮着一盏光,灯光幽暗,且不时晃动,这样的场景,下意识让苏凉想到了电视剧中那些刑讯逼供的场面。
她忍不住打个寒战。
却越是害怕,越是想要仔细打量着这个地下室。
除了这盏灯,地下室的正中央,还立着一个很高的铁架子。
铁架子上系着一条细细的绳索。
绳索虽细,但极为结实。
眼下这条很结实的绳索,便套在她的手腕上,将她猛的拉起。
拉起的瞬间,她脸色一白,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渗出,音色里带上了痛苦:“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甚至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不过她有猜测,左右也不过都是她得罪的那些人。
宋家,李家,陆家,谢家。
哦!
这么一想,整个春城的权贵,她似乎差不多快要全得罪完了。
手腕带着剧痛,绳索很细,直接嵌入到她的腕肉中。
不过瞬间,便有血色冒了出来。
苏凉感觉到了恐惧!
到底是谁要这样对她?
这是奔着她的命来的!
双手高高吊着,脚尖在地上似触非触,时间一长,她眼前发晕发黑,几乎要死过去。
可不管她问什么,面前站着的两个黑衣人,都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似乎吊起的不是人,而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什么死物一般。
这一刻,苏凉又想到了酒店门口那只被剥了皮的小猫。
它在临死前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被这样吊着剥皮的?
那她今天,也是会有同样的下场吗?
“我是陆随的女人,动了我,你们知道下场是什么吗?”
苏凉不想死,她白着脸,终于说出了陆随的名字。
她更不敢挣扎。
她挣扎得越狠,绳子勒得就越深。
于是,为了能让自己喘口气,她只得拼命用脚尖站在地上,坚持着。
可时间一长,脚也会麻,腿也会软。
这个时候,但凡她稍稍有个松懈,手腕的绳索就更狠的往下勒紧。
疼痛,让她快要坚持不住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地下室的门打开了,一只七彩斑斓的脑袋钻了进来,落入了她的眼底。
陆意!
这一瞬间,她竟然是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如果是陆意,那么他既然出现了,她是不是要被放下来了?
陆意进门,只随意的抬意看了看被吊起来的女人,然后便看着苏凉说:“你这双眼睛,长得跟你姐姐可真像。不过,你姐姐没你这么能忍,她只是稍稍吊了一会儿,便哭着求我们放了她。”
他说的是:我们!
苏凉死死咬紧牙关,痛意与恨意交织,她反而更加冷静:“为什么,我姐她做错了什么,你们要杀了她?”
真相就在眼前,可她……已经自身难保!
这一刻,苏凉也想到了自己的下场,有可能比自己的姐姐更惨,但是,她现在只想要一个真相。
“为什么?这有为什么吗?小爷看上了她,是她的福份,她居然不从,还敢打小爷……呵呵,既然这样,那就毁了吧!”
陆意得意的说,“对了,我听说,你一直在查你姐姐的死因是吧,我这里还留了当时一份录像,你要不要看呢?你要看,我就放给你看。”
苏凉要看。
她想要知道,姐姐当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陆意叫人搬了投影仪过来,也没把苏凉放下来,然后让所有人都出去,开始给她播放当时录下的视频。
苏凉失踪了。
先是无人接听,然后就是关机状态。
陆随了解苏凉,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她不会突然关机的。
轮椅转动,他坐到阳台上,透着窗子看着窗外。
戈易很快来了消息:“陆总,苏小姐被二少带走了。”
二少,陆意,他的好弟弟。
陆随扔开轮椅,猛的起身,大步往外走。
刚到门口,宋颐刚巧过来,一眼看到他,震惊的说道:“随哥,你的伤还没好,你怎么能站起来呢?”
她快步上前扶了他,打算要扶他进屋。
陆随却站得笔直,目光里带着凉意,不染任何情绪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里是清园,是他给苏凉买的房子,宋颐应该没来过才对。
宋颐一噎,脸上竟是带了些娇羞:“随哥,我也是刚刚听小意说的。他说你给我新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