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太能说,也敢说,苏凉脸皮薄,一下就红了耳朵尖尖,江太太眼尖,又看到了,更加打趣着说:“瞧瞧,我们家阿凉还脸红了呢。来来来,不说了。先进来歇会,然后再考虑去哪儿吃大餐。”
陆随自然不肯让自己的女人受欺负。
伸手搂了苏凉细腰,问江太太:“江总呢?你过来打牌,这天马上要黑了,他不来接你?”
江家的那点破烂事,陆随早就心知肚明。
可他偏是挑着这个时候问江太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存了心,要让江太太闭嘴。
省得她再胡说,惹得阿凉脸红。
“陆总大驾光临,也不能站在院子里说话,先进屋吧。”曾太太打起精神招呼着,算是替江太太解了围。
江太太瞥了嘴,故意落在最后,小声跟金嗓子道:“这陆总还是个记仇……这是怪我欺负阿凉了呢!”
金嗓子轻笑,嗓音软软的:“江太太,陆总这样护着阿凉,这是好事。”
是好事。
苏凉跟她们玩得好,她身后又有陆随,以后万一有点什么事求上门,那也是很方便的。
江太太一想,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当下心中的那点气,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金嗓子抿唇:这豪门太太的关系,说紧密,也紧密得很,可说翻脸,也是很快的。
“阿凉,你刚刚没在,宜真可是输了好多呢。现在你来了,我牌瘾又上来,你再陪我们玩两把?到了七点钟,我们就散。”
江太太说着,又拉着苏凉入围。
苏凉其实不想打这个麻将,不过,江太太的面子,也不能随便驳,看了陆随一眼,陆随冲她笑笑,她也就去了。
也就在这时,曾明远回来了。
两个男人去书房谈事情,楼下女人们玩麻将,一时之间,瞧着倒也平和。
“陆总今天来,是听说什么风声了?”
曾明远没有藏着掖着,开口便是问询。
书房不小,有专门的会客室,曾明远冲了茶,分他一杯。今年的新茶,闻起来香味浓郁,口感也绵润,很不错。
陆随喝了一口,便放下:“是有事跟曾总说说。李家老爷子可能要动了,我记得,早年前他对你有提点之恩。到时候,曾总要站哪边?”
打开天窗说亮话,男人间的对话,有时候就这么简单。
曾明远点了烟,坐了下来,说道:“提点之恩,肯定不能忘。但你我的交情,也让我做不出背叛的事。实话跟你说,曾家最近也不安宁,我有些分身乏术。最大的可能,我站中立,两不相帮。”
又给陆随递烟,陆随盯着他看,摆手:“不了,阿凉管得紧,身上有烟味,她不喜欢。”
曾明远失笑:“你倒真是甘心被个女人束缚?”
陆随也笑:“男人挣钱为了什么?老婆孩子热炕头,人生大事,不外如此。若不然,挣再多的钱,没个女人哄着,这辈子,也是白活。”
“我以为,男人开疆辟土,才是大志向。”曾明远接话。
男人,总有一个英雄梦。
“时代不同了,志向也会变。我陆随什么都有,钱,权,势,要什么有什么。而女人,是能让我心底最软的存在。阿凉就是这个女人,我如何能不疼她?她在外面受了委屈,惹了麻烦,我是她的男人,也是她的依靠,我得管。”
陆随说。
李胜和不是神,做不到只手遮天。
曾明远点点头:“这倒也是。不过,你跟宋家的关系,也僵得很了吧。如果宋颐真嫁李策,宋李两家联手,打压陆氏。你这压力,怕是也不会轻了。”
“要做什么,只管来。李策就是个废物,爪子毒,可有勇无谋,剁了就行。宋家官圈商圈都混,闹得狠了,宋敬云职位不保,他不会轻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