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扬是个有本事的。
两个时辰后,他竟真的弄来了母羊,而且还是两只。
赵蛮异样的看着他,难怪陆无忧上一世能够重用于他了,就这本事,恐怕全天下也找不出几个来吧?
陆无忧道,“他是个真有本事的,不过,也是真的气人,当初我说要增加一成的赋税时,他不顾我这个当皇帝的脸面,竟在朝堂之上大骂我昏君。”
想到上一世,他为着银钱担忧,恨不得一文钱瓣成两半花。
可是,他那时国库真的空虚了,又不能去当山贼抢,故而,在官家家主说要送与银两给他时,他是真的很高兴,同时他也明白官家家主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憋什么好屁。
但,那又如何,官家人图的是个权势,他要的是能够治理国家的银钱,而且他是皇帝,他想要收官家家主手中的权,那还不是一道圣旨的事情?
可是他又想错了,是这个刘清扬骂醒了他。
陆无忧道,“他说,若是人人都像官家人似的那还得了?岂不是有银子就可以买个权势?而且,你怎知他用这权势不是去干压窄百姓之事了?宁可不要他家这银子,这手中的权也不能轻放了。”
赵蛮点头,这点,刘清扬说得对。
有多少人拿着这权势干了多少坏事?一但风气形成,想要再纠正回来就难了。
“还有赋税,他说,再苦也不能苦了百姓。”
刘清扬,如同他的名字一般,两袖清风,一心为百姓,他是个好相,也是个好人。
赵蛮沉默了,“那后来呢,你是怎么解决的?”
陆无忧邪邪一笑,“后来,我从两方面解决,一是对内,二是对外,对内,我抄了几个官员的家,对外,我征战了北越国和南渊国,他们不得已向我朝朝供。”
陆无忧亮晶晶的看着赵蛮,“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
卟。
赵蛮血都要吐出来了。
“你是怎么想到这损招的?对外征战也就罢了,你怎的还抄了自家的官员?刘清扬就没说什么吗?”
“他能说什么?等我抄完之后,他还默默的给又给我递了几份名单呢?”
“啊?”
赵蛮这回傻了,怎的还有这样的?
陆无忧又开始数了起来,“我可是真的不知道啊,他们嘴上说没钱没钱,可是他们背后日日吃佛跳墙,吃得满嘴流油的,我起初还没有发现不对劲,直到有一日我心情烦躁的下龙椅走到他们身边,闻见了久违的佛跳墙的肉味。”
陆无忧咬牙,“赵蛮,你说他们怎的能这样?我身为皇帝,我都大半个月没有吃肉了,可是他们倒好,他们?我也不是让他们跟我一样吃苦,可是他们怎的就不能尽一尽自己的力呢?当我闻到他们身上的香气时,我真恨不得把他们给撕了。”
他真的不能接受,他知晓不是所有人都能跟刘清扬似的一心为百姓,可也不能一个个都像贪官似的自私到这这种程度吧?他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百姓们吃苦而不做为。
“赵蛮,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
那种无力,愤恨,和怒意。
赵蛮拍了拍他的肩膀,对此,她是能理解的。
“所以,我让黑影深挖了他们的罪出来,我想他们一定不是什么干净的,但凡挖出一点,哪怕是一点,我也要让他们碎尸万断。”
抄他们的家,那只是第一步而已,杀了他们替死在他们手里的冤魂报仇,便成了头一位的。
陆无忧又道,“我第二个抄的,就是凤家。”
赵蛮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那是他皇后的母家啊,而且当年凤琼羽于他来说有救命之恩,凤琼羽只要拿出这个来,他就一定抄不了凤府的。
而且,“我记得当年凤家是因为一件陈年旧案而败落的吧,你把凤大人给杀了,可是没听说过你抄了他的家啊?”
陆无忧点头,“没错,但那是我放出去的话,我对凤琼羽说,看在你府当年救我的份上,我只给一个好听的罪名出去,没有赶尽杀绝,抄家是暗地里操作的,几个涉事的凤家人也是我暗地里杀的,并没有放到台面上来,也算是给了凤琼羽一个交代了。”
赵蛮呵呵,从这方面看,他可真渣啊。
陆无忧却道,“我可不渣,你应该明白,当年的刺杀是他们家安排的,就算是没有她救,我也可以躲过去,这救命之恩是我被逼着背上的。”
赵蛮呵笑,“可当年我也说过这其中有异样,你怎的就不信,你怎么还骂我心胸狭窄呢?而且,凤琼羽的后位也是你送上去的,你这个你又怎么解释?”
陆无忧低头认错,“对不起,我错了,让你受苦了,有异样,但不能在她面前说,我怕凤府对你动手,说到底,也是我着了他们的道,总不能让你受着,至于封她为后,那也是基于当时的情况而言,就算是我不立他为后,李太后也会插手,倒不如我自己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