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笑的很大声,摸着我的头说了一个好字,还说能让我看中的女孩儿,肯定是个特别漂亮的女娃娃,他不愁孙媳妇了。”
程煜修说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瞧,虽然我爷爷没见过你,但在咱俩小时候那会儿,他就同意我们的事了,这个,我可没说谎。”
简瑶:“……”
她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心里有种见了鬼的感觉。
尼玛你当初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跟自己长辈说那么一番话,谁会当真放在心上啊?
程老爷子肯定当他小孩子想法,童言无忌之类的,哪里知道若干年后,自己孙子会如此无耻,一直暗戳戳的记着,还将之付诸了行动。
好吧,这种话她只敢在心里肺腑几句,万万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否则,用脚指头也能想到自己的后果。
这就是个霸道又小心眼的男人。
“你在想什么?”程煜修眯起眸子。
“没什么,我觉得,你真的太有才了。”简瑶猛地摇头,干巴巴的笑着道。
“是么,我也这么觉得。”
他勾起唇角,一把将她捞进了怀里,被子一盖,遮住了一室春光,但下一秒,隆起的被子
下的人影立马僵住了。
简瑶喘着气将脑袋伸出来,红着脸瞪了他一眼,抵着他的胸口:“我怀孕了,你别乱来。”
程煜修:“……”
他深沉的眸子里满是懊恼和烦躁,显然那一刻将这件事给忘记了,但压在她身上依旧不肯起来。
“我们动作轻点,应该没关系。”
简瑶咬牙,耳根红了:“你别乱来,医生说了,前三个月可是很危险的,宝宝看不到也听着在呢,你当父亲的说这种话合适么?”
他黑着脸:“他只有一黄豆大小,能听到什么?”
“我不管,你给我下去。”
程煜修不敢让她太用力,只好配合的移开了身子,在一看,某个女人已经将自己裹成蚕蛹了,捂得严严实实的。
“我要睡了,你记得把灯关了。”
他:“……”
简瑶一开始的怀疑观点,此刻,在程家二房的书房内,一样发生了。
程家大伯确实伤的不重,只是屁股上青了一大片,这片淤青要让它尽快的活血消肿,就需要推拿。
家里的家庭医生已经连续给他推拿五天了,每天都能听见他的叫喊声,程启峰也知道他这个年纪的人,在家里这么多小辈
面前喊成这样很没面子。
他也想忍忍,但忍不住啊,实在太疼了,他年轻时身为程家尊贵的二少爷,从小到大,哪里知道疼是个什么滋味。
活了这么多年,这回算是彻底体会了一次,这一次,他也算是将程煜修这个侄子记恨到了骨子里了。
他没想到对方不但明面上偶尔对他不敬,还敢对他来真格的,程家的整个氛围,开始进入一种僵化的程度。
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左右,程启峰总算是恢复了大半。
“爸,这是最后一天的药了,医生说,明天就不用再喝了。”辛杰拿着水杯和药丸递了过去。
他沉着脸,将药喝了,每次看见这药,他就免不了想到那天的事,心里就气的郁结不已。
“主楼那边这段时间有什么动静?”他黑着脸问道。
“没有,前两天好像是管家福伯的生日,还给办了个小型的生日宴,挺热闹的。”他垂眸道。
砰的一声,程启峰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可恶,该死的程煜修,我这个大伯他本尊不敬,对一个下人倒是上心。”
“看来在他的心里,恐怕我还不如那个那个老东西,呵,大房人都死绝了,倒是
养出一个好儿子出来,真是好啊。”
“爸,有件事,我一直觉得有些奇怪。”他沉默了会儿,开口道。
“什么事?”
“还是爷爷的事。”
他一开口,程启峰脸就阴了下去,但辛杰还是继续道:“爸,按照你所说,从一年前爷爷病倒后,一直到现在,您都没有见到过爷爷一面。”
“我本来也认为,可能事情就是像堂哥说的那样,爷爷的病最好不要有人打扰比较好,但上次的事,让我觉得,可能没这么简单。”
程启峰拧眉:“继续说。”
“您相信,到底什么样的情况,竟然让堂哥宁愿这样对父亲,也不让咱们见爷爷一面,您不觉得,这太奇怪了么?”
“哪怕医院里在严重的病人,家属也可以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窗看望一下,咱们也不是非要和爷爷说上话。”
“哪怕只是悄悄地看一眼,难道这样,也不可以,也能影响爷爷的病情么?这本身就是说不通的。”
程家大伯眉心拧的越来越紧:“小杰,你有什么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