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她却困在里面不敢动弹。后来夏长缨一把捞起她,长剑与符咒纷飞,在院中作出一道奇景,可火势太凶,他带着个拖油瓶没法迅速脱身,甚至还大大限制了他的能力。
于是,在漫天火光之中,夏长缨的声音传来:
“寺庙也是当年被烧的地方,若想逃命就赶紧找到瞬移咒。各自需寻各自门,若有缘他地再见!”
南初七扶额,“昆仑虚弟子。”
姜云清收回目光,其实要找到瞬移咒并不难,夏长缨说过街上的咒法数量很多,但他们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多到只是稍微有点偏差就能去到不同地方。
多到南初七只是想靠会门,一不小心就身穿了。
姜云清探向刚才南初七碰过的位置,很快,他也离开了寺庙。
这是一座戏楼,正中央摆着戏台,随着姜云清的闯入,戏台上缓缓亮起红烛,一位头顶凤冠的戏子咿咿呀呀地唱起了戏,水袖一甩,竟在这诡异的气氛上增添了几分美感。
除此之外,戏台前也是座无虚席,不过这些人的神情呆滞,身上衣物或多或少都有被烧过的痕迹。姜云清差不多明白了,大火之前,他们本来还在看戏。
他们僵硬地扭过头,齐齐望向这位不速之客。
这么多人。
姜云清几乎是想也不想,他扭头就走。
南初七急了,他追上来一把抓住人,“哥哥怎么都不找找我?”
姜云清被他这一拽差点没站稳,有气无力地说:“里面人太多了。”
“他们又不是活人。”
“那还是多。”
南初七思考了一下,“哥哥这情况,得治。”
姜云清摇头,“不必了。”
“有必要。”
“没必要。”
“有。”
“没有。”
“真有!”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我这样挺好的。”姜云清从他怀里抽出手,未免多了几分怒意,“非要强迫别人做不喜欢的事吗?”
南初七也是一愣。
所以姜云清越过他的时候,他没有再跟上来。
他以为两人会分道扬镳,没想到走了一段路后,身后传来一阵很有节奏的梆梆声——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南初七一边打更一边追上他,很不服气地说:“哥哥走那么快干什么?没我你走得出去吗?”
看来姜云清还是低估南初七了,有错误从来不承认,还可以凭借着一番口舌让对方觉得错了。
他加快步伐,没想到他快南初七也快。
忍忍吧,反正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