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君子碑,所谓君子,无非便是三戒九思。
三戒为:戒之在色,戒之在斗,戒之在得。
九思为: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
昆仑虚规矩繁琐是众所周知的,门派中总共六位长老一位宗主,这些长老因为性格不同,各自座下的山中也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规矩。
比如灵犀长老不喜弟子在皎临山疾行,更不准饮酒。因为皎临山地势陡峭,他为此曾摔过一跤,所以不能在山里乱跑;再比如灵芝长老座下大部分都是女修,在她的百药山不准她们随意背后议人,也不能和男修关系密切,否则违者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像花无雁这种性格,其实镜辞山很适合,但她不喜欢阵术,还是近战比较吸引人,所以她原本是想去皎临山学剑术的,只不过事与愿违罢了。
想到这里,花无雁吹了声口哨,“姜姜赶紧来子吟山吧,咱俩做个伴。”
然后一起惹事。
姜听云摇头。
花无雁叹了口气。
“姜听云,姜听云!”
两人纷纷回头,看到一名身穿螭龙纹宗服的弟子朝他们跑来。对方本就是个腼腆的人,不知道是跑累了还是害羞,脸非常红,他上来就对姜听云鞠了一大躬:“昨天的事,很谢谢你!”
花无雁还有些疑惑:“你谁?”
对方被她这一问后脸更加红了。
姜听云倒是认出来了,“你是墨九君。”
墨九君点点头,有些受宠若惊:“原来你还记得我啊。”
姜听云当然记得这位同修。他刚到冀州的时候正好撞见有其他仙门的弟子在为难墨九君,出于好心便帮了一把。墨九君跑过来就是为了感谢姜听云的。
反正谢都谢了,花无雁想拉姜听云走,他看见墨九君仍然停在原地,似乎想说什么却没能开口。
姜听云让花无雁别急,转头问他:“你还有其他的事吗?”
墨九君鼓起勇气问道:“昨天那件事,你说得可还算数?”
姜听云认真回想了一下,他替墨九君出头时,对方问他是墨九君的什么人,姜听云想也没想就说是师兄。原来墨九君指的是这个?
“如果你愿意的话……”
“愿意!愿意的!”墨九君拼命点头,“那,那我以后,可以叫你师兄吗?”
花无雁指正:“他本来就是你师兄。”
墨九君和花无雁对“师兄”的定义不同,可在姜听云看来都没有很大的区别,所以也就随他了。
花无雁打量着墨九君,他身上所穿的宗服与自己不同,不是子吟山的弟子,倒让她觉得遗憾,她想找伴的愿望落空了。
“小师弟,你是哪位长老的弟子呀?”花无雁朝他眨了眨眼。
墨九君红着脸回答:“我师尊是灵芝长老。”
哦,百药山的啊,离子吟山还挺近,算是安慰吧。
今年前来拜师的人有很多,花无雁早早就入了子吟山,因为遵守山中规矩,没法和他们多留,但她不放心姜听云,就把他丢给墨九君了。
“小师弟,你房里还缺人吗?”
墨九君摇头,“只有我一个。但按理说,昆仑虚弟子在前期应该要带三个外门弟子……”
“好,我想办法,把他弄到你房里来。”
墨九君:“啊?”
虽然但是,这样的师姐,好帅啊。
花无雁靠着她爹,跟凌宗主见面完全不成问题,所以她当真把姜听云安排到墨九君那里了。
“我想,外门弟子中只有无雁师姐才能提前拜师吧,其他人估计要等到明天了。但是没有关系,师兄你可以先来和我住一晚。”
墨九君说话温温柔柔的,他带着姜听云回到自己房间,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已经有人被安排过来住下了,更没想到,这两人他们还认识。
原来昨天在山下故意为难墨九君的,是天星宗弟子。其中一人还和姜听云打了一架,最后闹得不欢而散,也算是过去了,可谁都没想到他们居然会住同一间房。
“姜听云!”谢长期的脸上还绑着绷带,不用猜也知道是被姜听云打的。少年心高气傲,他因为这个丢尽了颜面,认出人后就气得牙痒痒,差点没拿起桌上的花瓶揍他。
要不是有墨九君拦着,他俩可以在屋里打起来。
另外一人也是天星宗弟子,但在谢长期面前,就像随从似的小透明。他正窝在床上看书,不过悄悄揪住谢长期的衣角,意思意思。
谢长期一边疯狂对姜听云爆粗口,一边迅速扭头小声问床上的人:“楚云深,你到底拉住我了没有?”
此人有着与年纪不符的成熟,却也是翩若惊鸿,人间绝色。他十分慵懒地半披着墨发,就连发冠歪了也不扶,微微敞开的衣领露出了雪白的脖颈,简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