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水果,给小瑾易洗完碗哄睡后,轻晚才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冲刷着她的身体,轻晚仰起头,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了江亦承。
不过没关系的,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无论多大的事,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淡去。
昨夜,轻晚又从梦中惊醒,甚至冲动的想要回国去亲口问问江亦承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可后来,轻晚还是将已经装好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放好。
她已经是以为母亲,有了自己的羁绊牵挂,不能再那般任性了。
洗好后,轻晚穿
了睡衣,在电脑前修图,楼下吵架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上来,夹杂着离婚之类的词汇。
吵了这么久,一月之前甚至还动过手,这对小夫妻,多半要走到头了吧。
修好图,将文件发送过去,轻晚伸了个懒腰,时间已近十二点。
从阳台上看过去,最直观的便是江亦承曾经住过的房间。
那边已经半年时间没有亮起灯光了。
轻晚垂下眼眸,随后扯了扯唇角,转身回了房间。
……
一月底,楼下的小夫妻总算是分道扬镳,正式的办理了离婚手续,这意料之中的事也没
有多少人惋惜。
孩子在女方名下,两人也都有搬走的意向。
“吵了这么久,总算离婚了。”翠西老太太感叹道,“感情早就没了,何必强行在一起。”
轻晚忽的想起陆景川的二叔,似乎也是一对怨偶,两人的感情早已不在,可就是没有离婚,彼此折磨到了现在。
“是啊,没了感情,婚姻只是靠着孩子维系,那也太没意思了。”
轻晚从小父母感情就好,家庭和睦,让她一度以为世界上所有的家庭都是这样,随着渐渐长大,也听到了不少其他的家庭模式,才知道
并不是每个人都如她这般幸运。
“你丈夫呢,也小半年没过来了。”翠西老太太道。
“他有其他事。”轻晚笑的有些勉强,心中开始思量要不要直接坦白,可一想到坦白之后可能会遇到的麻烦,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也是,你刚来的时候丈夫也是过了好几个月才过来。”
“这次可能会更久。”轻晚低低的道,声音轻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在空气中。
……
又是一年春。
大街上的人都换下略显厚重的冬装,换上各式春装,甚至有爱美的姑娘已经换上了小短裙
。
陆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依旧井然有序的忙碌着。
翻阅着需要签字的文件,敲门声响起,陆景川头也不抬,“进。”
何烨推门而入,汇报着刚刚得到的消息,“陆总,荀太太在病房里摔倒,摔伤了脑袋,医院那边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
陆景川忽的抬头,声音有了些许的起伏,“荀太太?”
“是。”何烨点头,“荀太太这两年的病情一直未见好转,也有请护工随时看护,这次护工不过离开两分钟,荀太太便在病房里摔倒了。”
“现在如何了?”陆景川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