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你去哪?”
楚慕语没有回头,背对着男人轻描淡写的答:“去隔壁睡觉。”
战擎渊沉吟一瞬,似笑非笑的改了主意:“回来,谁允许你翘掉抱枕的工作了?”
“……战爷,您烧糊涂了?”
楚慕语莫名其妙的转过身,看着月光下更显俊美的男人,十分委婉的暗示他:“您的伤势比较适合静养,静养的意思是……”
“少废话。”
战擎渊菲薄的唇角噙了抹笑,语气是意味深长的阴冷:“楚楚,你要规矩一点,别辜负了我的信任,嗯?”
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房门,失去自由的楚慕语垂头丧气,蔫巴巴的走回到战擎渊身边。
“外面都是您的保镖,我要是想对您不利,非得拿出赴死的决心才行。”
“你知道就好。”
三言两语间定下今晚的安排,楚慕语尽职尽责的当了一整夜的抱枕,又怕不小心压到战擎渊的伤口。
半梦半醒的挨过一夜,她顶着硕大的黑眼圈迎来日出,侧眸瞥了瞥睡得正香的男人。
这混蛋不就是身份高贵了那么一点点,竟然把欺压她当成乐趣,真是气死人了!
磨牙嚯嚯的想要咬他一口,楚慕
语埋头缩进男人怀里,警告自己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否则昨晚那位下落不明的兄弟就是她的榜样……
眨眼间,两个小时过去。
天边金色的阳光洒入房间,战擎渊慵懒俊美的睁开眼睛,顺手揉了下怀里的抱枕。
抱枕不满意的哼唧两声,在睡梦中无意识的往旁边躲了躲。
这来自潜意识的抗拒令战擎渊神色危险的眯了眯眼睛,随即意识到她是不想碰到他的伤口。
垂眸睨着她浅浅皱起的眉头,他不自觉的抬起手,轻抚了她眉眼间的褶皱。
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随性而为,收回手时才觉得有些不对。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和楚慕语同床共枕睡出了感情,而是楚慕语性格使然,实在很不适合像个普通女人那样皱眉,还有……落泪。
回想起把她从墨家带走的那一晚,战擎渊修长的指尖轻蹭她上挑的眼尾。
意识到自己无意中做了什么蠢事,他不悦的抿了抿薄唇,堂而皇之的迁怒于人。
把令人心烦的混蛋女人赶出怀里,些许的动作惊醒了睡不安稳的楚慕语。
睁开眼睛对上男人讳莫如深的目光,她睡眼惺忪的没什么危机感,如释
重负的松了口气,抱住他的枕头把脸埋了进去。
这回,没了扰人清梦的战爷,她怡然自得的摆出各种姿势,一心一意的睡起了回笼觉。
坐在床边一直等到楚慕语睡熟,战擎渊起身离开卧室,对着等在客厅的奥古斯丁道:“换个房间,暂时把工作拿到这边处理。”
“好的,您上午需要参与两个跨国会议……”
等到客厅里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楚慕语彻底睡得人事不省。
不知道过了多久,悠扬的钢琴曲把她从梦中叫醒。
探手拿过枕边的手机,她梦游似的接了电话:“喂,哪位?”
“慕语,是我。”
出乎意料的声音令楚慕语微微一怔,掀开被子坐起来:“墨夫人?”
经过昨夜沈千娇劈头盖脸的教训,墨夫人换了怀柔手段,不温不火的笑着问:“嗯,如果你现在有时间的话,可不可以回来一下?”
这客气的态度实在很像不怀好意,令楚慕语下意识的谨慎几分:“……为什么?”
“你前几天见过的徐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那个人渣贵公子?”
“……大概是他。”
“然后呢?”
“他刚刚带了你们谈好
的合约,说是如果见不到你,就不同意在合约上签字。”
有点头疼的皱了下眉头,楚慕语没想到那件事还没告一段落。
不过她的确为此付出了努力,只是见个面就能签成合约,也算是有始有终。
更何况,她还有些东西寄存在墨家的房间里。
上次墨朵儿只是把她的行李箱送了过来,剩余的东西需要她亲自去取。
快速权衡过利弊,楚慕语点头答应。
恋恋不舍的离开大床,她简单的洗漱完毕。
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乱糟糟的假发,悄无声息的离开贵宾楼,搭乘出租车直奔墨家而去。
……
经过墨夫人的提前叮嘱,佣人们对待楚慕语的态度好转许多,恭恭敬敬的把她请到客厅。
总算享受了一回墨果儿的待遇,楚慕语神色坦然的抬眸打量,心里清楚这些礼遇都是看在战擎渊的面子上。
这么多天过去,那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