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先生,所有主流媒体的报道都在这里了。”
“好,我看看。”
战雲棠说着,拿起了最上面的一份文件,神色鄙夷的打量着照片上衣着不整的女孩子。
记者用精彩的语句描述了他们是如何亲眼得见这二人的奸情,重点突出了‘玩玩而已’的关系,以及祁焱花钱买刺激的背景。
漫不经心的往下翻,其他的报道都有着七八成的相似。
众口一致的宣称楚慕语是个身价不菲的漂亮玩物,却也仅仅是个玩物罢了。
合上这些文件,战雲棠满意的微微颔首:“把这些给擎渊送去,让他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尽快定好迎娶墨果儿的时间。”
“是,战先生。”
毕恭毕敬的接过这厚厚一沓文件,陈忠欲言又止的问:“那,您还打算继续派人盯着楚慕语吗?”
“一个黄毛丫头,不值得我浪费心思。”战雲棠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要不是她缠上擎渊,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哪有资格出现在我面前?”
陈忠犹豫着,没有立刻离开。
回忆起鬼屋外的那次偶遇,再加上女儿事后的描述,足以让他敬畏楚慕语那异乎常人的冷静
和睿智。
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战先生和战公子的争权夺位,还是战先生的胜算略大一些。
但是,倘若这位楚慕语真的站在战公子那边,分手什么的不过是一场闹剧,也许会生出无穷无尽的变数……
对付这样的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趁她羽翼未丰,将其剪除。
“阿忠,怎么?”看出男人的心神不宁,战雲棠老成持重的问:“还有别的话要和我说?”
陈忠咬了咬牙,一些至关重要的建议险些脱口而出。
最终,他的思绪定格在苍白虚弱的女儿身上,默默的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走神了。”
……
与此同时,关注这些信息的,并不仅仅只有战雲棠一个人。
坐在实验室的助手席位里,楚南阳一本正经的读过娱乐消息,又被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新闻吸引了目光。
“梧桐路上的废弃游乐场中,惊现流浪汉遗体,疑似感染不知名病毒。”
这样的新闻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没有价值,占据的版面只有楚慕语照片的五分之一大,却让楚南阳花费了足足五倍的时间。
因为是流浪汉,直到现在还没有联络到对方的家人,法医只
进行了初次鉴定。
鉴定结果含糊不定,但是从一些描述来看,和许黎的症状极其相似。
所以……
这又是出自墨云端的手笔?
可是,他为什么要在午夜时分,去一个早已废弃的游乐场?
压下心中的狐疑,楚南阳拿出手机,把这条新闻发给许黎。
对方很快回了消息。
字字句句都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和恨意。
楚南阳看了眼附近正在忙碌的实习生,修长的指尖在屏幕敲击。
“许黎,保持冷静,我们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待会儿我打个电话给楚慕语,看她知不知道墨教授昨晚的行踪,这是最重要的事。”
……
这天中午。
楚慕语沉浸在校园红人的光环里,久违的接到了来自墨夫人的电话。
“慕语,你在哪里?”
时刻牢记贵夫人的人设,哪怕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墨夫人的嗓音仍然是淡雅柔弱的。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符合每个孩子对母亲的完美期待。
可惜,楚慕语已经不吃这一套了,不以为意的道:“刚刚下课,准备找个地方吃饭。”
“请你来梧桐路上的西餐厅好不好?我和果儿已经预定了位置,她下
午还有戏要拍,麻烦你快点过来。”
又是梧桐路……
楚慕语微微眯了眯眼睛,猜到这是墨云端的意思。
如果昨晚的游乐场是他给她的补偿,今天,轮到墨夫人给她补偿了吗?
墨云端也就算了,墨夫人想靠一顿午餐收买她,是不是太天真了一点?
楚慕语黑到泛蓝的眼眸中藏着戏谑的笑意,出人意料的答应下来。
她对墨夫人和补偿都没有兴趣,却有必要和墨果儿见上一面。
距离她寄出那封即兴拼凑出来的匿名信已经有几天了,她想看看墨果儿是什么反应。
半个小时后。
楚慕语顶着她存放在柜子里的备用假发和老土眼镜,以黑蘑菇的形象出现在墨夫人面前。
不知道墨云端和墨夫人说了些什么,这家西餐厅大概是这条路上最高档的了。
来往的客人都是衣冠楚楚,只有她随意的特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