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一黑的栽倒在书桌上,楚慕语生无可恋的犹豫了一会儿,扭头朝着战擎渊看来。
俊美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不容抗拒的命令:“记住了?”
楚慕语的神色更加古怪,踌躇着拿不定主意。
战擎渊眸光微微一沉,似笑非笑的问:“楚楚,你想说什么?”
“诶嘿嘿……”
楚慕语献媚的露出笑脸,欲语还休的叹息:“战爷,我自认才疏学浅,配不上您这样的大佬,请允许我辞去未婚妻的职务……”
战擎渊:“……”
他早知道这女人是个混蛋,却还是低估了她混蛋的程度。
烟灰色的眼眸冷了几度,他菲薄的唇角阴森森的勾起一抹笑来,咬牙切齿的问:“楚楚,你知不知道,我之前的未婚妻都是什么下场?”
楚慕语大惊失色,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把自己缩在椅子上,陷入了迷之沉默。
那些未婚妻的下场是江海人尽皆知的秘密,而她作为第七任接班人,实在不想步上前辈们的后尘。
用眼尾的余光瞄了瞄男人桀骜冷戾的神色,楚慕语很识时务的拿起纸笔,眼巴巴的看着屏幕上名为高数的天书,怯生生的说:“战爷,这个怎么做
?”
战擎渊眼神不善的斜了她一眼,扯了把椅子在她身边落座,煞气腾腾的开口:“这是刚刚那个公式的变形……”
楚慕语在他淫威之下瑟瑟发抖,获得注意力提高的buff,一来二去竟然真的听懂了几道。
客观而言,虽然战爷更适合做土匪而不是家教,但他的确能把天书般的题讲的轻松随意,连楚慕语这样的学渣都能听懂。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这二人一问一答,偶尔传来战擎渊暴躁的怒吼和楚慕语呼痛的抽泣,勉强还算是颇有成效。
“我……我不行了。”头晕脑胀的扑倒在桌面上,楚慕语今日份的脑细胞消耗殆尽,软绵绵的说:“学到这个程度,明天及格稳稳的。”
战擎渊用笔尖戳她,意味深长的挑着眉头:“还是六十分?”
“哪能呢?”楚慕语往旁边躲了躲,一本正经的说:“当然是八十,您都开了金口,我哪敢不乖乖执行?”
战擎渊嗤笑,修长的指尖把玩着那支黑色的万宝龙钢笔,戳了戳楚慕语的脸颊,“乖,考好了有赏。”
听到有赏,楚慕语竖起耳朵,瞬间恢复了一半的活力。
如果说俗人的标准是贪财好色
,那么她几乎就是俗不可耐了,随时准备财色兼收。
眨巴眨巴眼睛,她十分虚伪的客套着:“那怎么好意思……”
战擎渊点了点头,丢下手中的笔潇洒起身,“那就算了。”
“别别别!”眼疾手快的拽住战爷的衣角,楚慕语贼兮兮的笑着:“仔细想想,我不能拒绝您的一片好意,还是说来听听吧。”
战擎渊回眸瞧她,一脸嫌弃的拨开她的爪子,霸道又不讲理的说:“晚了!”
楚慕语张口结舌,万万没想到战爷竟然如此不善解人意。
黑到泛蓝的眼眸灵动的转了转,她隐约想到了什么,唇角浮起诡异的微笑。
正当她打算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门外传来不轻不重的叩响。
战擎渊挑了挑眉头,漫不经心的道:“进来。”
房门打开,奥古斯丁手中端着一盏热气腾腾的黑色粘稠物,散发着难以形容的苦涩滋味。
“少爷,少夫人,您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这么快?”
楚慕语说着,下意识的看了看手上的腕表。
因为这房间里没有窗户,导致她对时间的感知出现了偏差,而且在战爷的高压之下,她哪有多余的精力关注时间的流
逝。
唏嘘的啧了啧舌,楚慕语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小心翼翼的接过那味道刺鼻的药物,观察片刻以后,把它整个儿倒进了恒温的浴缸里。
清澈透明的水中像是砸进了一块墨盘,顷刻间变成难堪的乌黑。
楚慕语兴致勃勃的挽起袖子,伸手进去搅了搅,对这样的效果非常满意。
甩着手上的水珠,她从浴室里探出半个身子,迫不及待的对着战家大佬勾手指,“战爷,快来!”
战擎渊烟灰色的眼眸眯了眯,目光落在她眉飞色舞的小脸上,瞬间领悟了她的险恶用心。
修长的手指解开外套的纽扣,他迈开长腿朝着浴室走去,又亲手把楚慕语拎出浴室,砰的一下关在外面。
“战爷,美色是用来欣赏的,您这样会打消我的积极性!”
没能看到期待中的福利,楚慕语委屈的挠着门。
意识到这样的反对没有作用,她眨眼间恢复正经面目,对着奥古斯丁笑道:“谢谢,辛苦你了。”
奥古斯丁彬彬有礼的